三阮二张的坐舰是钢底试验船。
前去偷凿的水贼用强大电锯一时半会也难破坏,只凭原始工具只有瞪眼吃亏的份。象魏金刚够狠也够倒霉的,下场和魏金刚差不多。
手没砸伤的水贼们不信邪,一下不行凿两下,胸中气尽,赶紧拽出专用于潜水装空气的猪尿泡,嘴对嘴吸一口气,再凿,再凿,再凿。
再?
不再了,眼看怎么努力也破坏不了,气尽憋得慌,纷纷上浮换气。
等待他们的是盯紧船周海面的强劲弩箭。
其他水贼摸到船底,情况更糟糕。
船底罩着布满倒钩的尼龙大网,沾上就卷进去送死。
有更狠的沧赵水兵,勤快地在船舵附近居然还布上竖着尖刀的薄铁架子。铁皮架子紧贴船底,无法抓握。尖刀朝向。
船是动的。海水也是涌动的。
水贼在船底无处着力,一靠上去就被密集尖刀划得鲜血淋漓。
李横看到海面上浮起越来越多的部下尸体,知道破坏失败。
八牛弩和旋风炮等远程武器,制造太难,耗费巨大。即使以大宋之富强,军中装备也不多。岛上能制作这些武器的工匠又太少。神臂弩根本不能造,只有可忽略不计的抢来的几架。李横再高度重视,再下死命令努力发展,可战舰上装备的仍太少,发射更太慢,与对手的远程威胁力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眼看敌舰喷着黑烟,响着怪声,在重重包围中自如尽情横冲直撞。凡被巨大撞角顶中的战船,无不碎裂翻倒,稍小些的直接碾进大海。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靠上去,让床弩神臂弩丧失威力,凭船多挤住对手,再以人多凶悍屠杀碾压。
赵岳看到海盗胆量和凶焰大失却仍拼命架船逼近,知道李横意图。
张顺冷酷一笑,挥动令旗,停止床弩,放敌人接近。
钢筋铁骨的动力战船岂是原始战船能困住的。
李横,你对海战的认识落伍了。
床弩的震慑威力尽了,再让你们尝尝其它的。
弩箭停了?
沧赵应该是没多少弩枪了。
靠近了。弟兄们终于靠近了。
李横狂喜。
沧赵武器是精良可怕。可只是个大宋官僚家族,能动用的护航贸易私兵不够看。对上本王部下数万勇士,你们完蛋了。
有十几年的海战经验,他已经看到了胜利。
敢冲在前面的必定是惯匪凶顽。
逼近的海盗们顿时象打了鸡血般振奋,怪叫着,先是放箭,再近了,有的咬刀子抓绳准备跳帮狠杀出气;有的狞笑捧火油罐准备扔去;有的举弓搭火箭;有的在操作拍杆,准备重砸击毁对手战船
沧赵各舰长们脸上都露出冷酷笑意,令旗一挥。
顿时伏藏的弩手们在船边出现,先对准想放火的水贼射击。
旁边的盾手警惕地提盾随时保护弩手,并把可能漏网扔过来的火油罐挡在船外。
手弩装弹手伏在弩手后边随时接过空弩,给弩手递上备弹弩。
弩箭如雨,连绵不断。
放火贼和操作拍杆的死伤累累。跳帮贼也多在荡过来时就射死在半空,跌落大海,但水贼太多,拥挤在船边,却有不少能跳过来。
手雷丢过去,在敌船密集的水贼群中爆炸,刹那间清空大片。
未死的众贼惊骇后退,看到同伴的惨状,肠穿肚烂,脑袋象碎西瓜,断肢横飞,惨叫震天,即使凶残惯了,也不禁在恐惧中一阵反胃。
会施放天雷的对手,如何能敌?
战无不胜的大王这次能胜么?
跳过来的悍匪满脸凶残,在绝望中红眼大叫着抡刀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