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欢感觉任赵廉肆意下去,自己没好果子吃,这时冷声质问:“知州大人,这些人虽有罪,可也是朝廷命官,大人如此处置,是不是有失官员威严,朝廷体面?此举也非君子所当为。只怕有损大人盛名。”
赵廉却根本不搭理他,又向萧让一招手。
众官心一沉。
果然,萧让又掏出本本,洪声念了两官员罪状。
这次直接是王欢的亲信禁军将领。
二将看王欢大怒,觉得有依靠有机可乘,还想鼓动同僚一起反抗,咋咋乎乎拔剑相向,结果被焦挺带侍卫直接无情杀掉,并扒成光猪。
赵廉斜睨王欢,淡淡道:“给叛国恶贼讲体面?哪忠臣良将的体面怎么体现?”
王欢长这么大几时受过这等欺压鄙视,勋贵纨绔子弟的自负和嚣张脾气暴发,长在脸上的皮笑肉不笑笑容终于彻底消失。
他拉出半截宝剑,怒视赵廉,对其他禁军将领大吼:“本将看这位新知州年轻轻就高位,得意忘形下欢喜疯了。诸位,咱们都是大宋的忠臣,不可任他胡为肆意残害咱们。”
将领们哪个不是一身屎,虽然也怕赵廉揪他们的罪状杀了,可真要反抗,只看看两同僚死得惨状,意识到知州侍卫的冷酷强悍,此刻手下没一兵一卒,哪还鼓得起勇气。就是有兵,难道真能对抗正任上司,哪是造反,有理没理都得死,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乱动。
赵廉步下将台,站在王欢面前,凭健壮高挺的身材俯视王欢,冷笑道:“王将军,你何不试试本官是不是真疯了?”
王欢一滞,色厉内荏,并没胆子真拔剑相向。
赵廉猛然一脚踹在他剑柄上。宝剑咔一声回鞘。
王欢吓得一退,惊恐地盯着赵廉,生怕赵廉一招手宣布他的罪状,甚至直接杀了。
赵廉看透这种勋贵子弟的无能无胆本质,逼近王欢,逼得他步步后退,离开诸官稍远,才冷笑低声道:“念你祖上对大宋有大功,不想给你祖上蒙羞,本官才不和你多计较。不想你认事不明,不自量力,一再挑衅本官权威,践踏蔑视圣上旨意愿望。你说,本官该怎么对待你?”
听了这话,王欢略松口气。
既然赵廉本意不是翻脸下杀手,他岂敢对抗到底,导致真祭了旗。
死就完了,就算家里能报复,甚至能杀了赵廉全族,又怎样?
吞了吞唾沫,他面上强硬,说的话却是:“俺若配合你完成圣意,你当真不为难俺?”
赵廉笑了。
“你来边关镀金。本官要的也是政绩。我们原本目标一致,本该齐心协力。你偏要和本官作对。现在,本官知你心中有怨,也不说什么同舟共济,你配合好整顿军备,把沧州搞成铁桶一般。本官任你逍遥并保你高升。”
王欢心知赵廉是要他以后当军中傀儡甚至哑巴。心有不甘,却不敢现在拒绝,只好含糊认可。
赵廉淡淡道:“明人面前不必假装。今日事了,回去好好请教一下你家长辈。是敌对,还是配合。本官只看你表现。”
你尽情利用家中关系向皇帝反应俺嚣张拔扈吧,看看能不能扳倒俺。不弄出这个结果,你岂会真老实。
带王欢转回,再上将台。
成就了有本事没机会的厢兵军汉。其他厢兵得不到好处,没有动力,本质不会有改变。给诸官立威也还不够。
赵廉并不按正常程序先上报审批再处理,喝令直接把仓曹贪官要员砍头,和两禁军将领的脑袋一并高挂旗杆示众。有罪家属和帮凶,拖到营外,和其他无罪受牵连的家属奴婢一并立即发卖。
早准备好的沧赵有关人员,出面全部买走,受牵连的苦难奴婢转赵庄整训任用,其他都送邹润邹渊叔侄手下挖煤谋生去了。
赵廉又宣布:抄没贪官污吏所得,全部别立帐户,专供厢军开支。
在一片欢呼声中,赵廉又把厢军一分为二。
不适合厮杀的列入辅兵,仍按旧标准供给,平时和厢军家属从事养殖等营生,改变落魄生活。其他人按正规军训练供给,留强汰劣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