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公,承恩唐突了,刚才掐指盘算师弟境况,发现多是吉兆,想来往后班师回朝免不了高官厚禄,承恩也好顺势搬进京.....”
一时激动差点把心里想法都说了出来,王半瞎刹住话语,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差点说出让师父误以为老朽乃是贪图富贵之人。
那边的陆良生又非当初初出栖霞山的少年人,如何不知他半句什么意思,不过也没在意,对他观气星象之术,却是劝解一番。
“承恩,此术虽说可观气数吉凶,但不可往后推算详细,有些事情,天道自有因果,窥视多了,只会让后面原本正常的事,变得模糊不清,产生变数!”
修行不易,何况老人这般岁数,当日收徒之时,王承恩也算行了师礼,自然算他陆良生的弟子,岂能厚此薄彼。
“你修道太晚,又学的多是观气星象之术,将来寿数或许短暂,可切莫贪图荣华,多指点迷途、困惑之人,积攒阴德,说不得还能延年益寿,历劫成就正果,切记莫要做有损阴德之事.....”
蛤蟆道人看着徒弟循循教导的模样,拖着钱印长袖,走去篝火,懒洋洋的趴下来,微阖眼睑。
“又学你老学究的模样,给人说教。”
风夹杂雨点‘哗哗’落下林间,草棚枝叶摇晃,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篝火温暖,蛤蟆道人盘在一侧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
陆良生重新捧过书架,细细品味典籍故事,停在棚中几只鸟儿落在老头儿乱糟糟的头发,梳拢羽毛挤在一起相互对啄轻鸣,偶尔,安静的听着,那边的书生读书声。
......
“快快!那边有一个草棚!”
“哎哟,幸好遇上一个多雨的地方。”
泥泞小道上,一辆马车碾过泥水,赶车的车夫,与几个骑马的年轻人来到不远,几人全身湿透,哆哆嗦嗦翻下马背,指着那边草棚朝马车内叫喊,片刻,帘子掀开,三个女子撑着纸伞相互搀扶下来,提着裙摆冒雨跟着四个青年跑去那边草棚。
“你们在车里待着啊,跑出来做什么?!”
“是啊,车里不淋雨。”“成文兄如何说话的,岂能让三个姑娘与车夫一起!”
“哎,草棚里有人!”
前跑的四个青年跟后面女子说话时,最前面一人忽然开口,一行七人就见草棚了,燃有篝火,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一个白袍的书生,最里面还有一头老驴,旁边摆放有书架。
“这位兄台,方便让我等进来避雨吗?”
七人还是有人颇为礼貌先开了口,然而还未等陆良生说话,那先开口的公子一旁,另一人却是抢过话头,挥袖将棚中几只鸟雀扇的到处乱飞。
“成文兄,草棚立在路边,又非他的,理会作什么,看年龄双十之数还没中举,也就一个落魄书生罢了,当不起我等礼貌。”
陆良生眉头皱了起来,目光望去湿漉漉的男女七人时,那前面四个青年后面,三个女子其中一个穿青色莲花衣裙的女子看到对面书生面容,俏脸忽然笑开了花。
她认识这个书生的,还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