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婶叹了气说:“唉,又这样。随她去吧,我们里面坐。”那一大家子留个孩子在旁帮看着点,其他人都进屋去了。
这样的情况阳天也遇见好几次,每次都见老太太站在门前伫望,但问她在看什么总不答。
阳天来到族长家,族长正躺在藤椅上闭嘴眼睛抽烟、晒太阳。他凑上前去小声叫道:“族长!”
族长睁开眼便见阳天黑黑的脸横在面前,挡住了阳光。他拿烟杆扒开阳天说:“最近在忙什么,总看不见人影?”
“瞧您说的。自然是职责内的事了。”阳天顺手捞来一张凳子坐到一旁,接过烟杆给族长掏烟灰。
族长笑说:“无事献殷勤,说吧,什么事?”
阳天笑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上阁楼看看,请族长问下先祖。”
族长说:“看来你奶奶都告诉你了。现在还不行,等过段时间吧。”
“过段时间是多久?”
“急什么。”族长抢过烟杆,卷了烟叶放进去,说:“过个十天八天的,有个好日子,到时候再问先祖的意思。”
阳天是知道规矩的,族长行占卜之术喜挑好日子,干脆地说:“行,那就先谢谢族长了。”说着拜别离开了族长的家。
这边高一鸣驱使大宇的躯体离开老街后,并未立刻前往菜场去见父母,而是回到了小时候家住的地方。那是在郊区的两间民房,此时已经大门紧闭,门庭冷落。
高一鸣在那回想着小时候生活的点点滴滴,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微笑。正当他深陷往事时,身后传来了陈警官的声音,“是你找我?”
高一鸣回身对他说:“好久不见。”
陈警官疑惑地问:“我们见过?”
高一鸣从往事中回过神来,挤出笑容说:“我替我朋友说的。”
陈警官说:“你的朋友是?”
“高一鸣。”高一鸣伸出手来似与陈警官握,笑说:“我是高一鸣的朋友,叫我大宇就行。”
“我以为他只有我这一个朋友。”陈警官来回审视他。
“他的确只有你这个朋友。”大宇掏出一封早已拆开的陈年旧信递给陈警官,说:“这是我搬家的时候发现的,原来是写给你的信。过了那么多年,本想就算了。可是信里面的内容让我觉得很有必要拿给你。”
陈警官展开信件,只见里面写:响弟,我好像知道把我们拐去的人是谁了,只是还不确定。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们回来了,你尽快找地方躲起来,少出门。等我弄清楚了,就来找你。
陈警官看了信的内容,十分震惊。仔细研究着信,又不像造假,看起来的确像是存放已久,闻着还有霉味,最重要的是那字迹,的确像是高一鸣写的。
陈警官问:“这信怎么在你那里?”
“那时候我还小,他到我家偷吃的被我发现了。我见他确实很饿,就给了他很多好吃的让他离开,他却说他没有家。自那以后我就偷偷给他拿吃的,慢慢地就熟了起来。那信,可能就是当时落下的。”
陈警官听他这么说,加上信的笔迹,也就信了七八分,对高一鸣的自杀忽然产生了怀疑,继续问:“和你在一起时,他还说了什么吗?”
“说了好多呢。”
高一鸣借着大宇的口,向陈警官说起来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