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宁说:“我们不能走!”
她把手从秦野手中迅速抽出来,快步跑到门口。
咔地一下反锁上门。
蔺老爷子见机不妙,急忙忍着疼去找枪。
枪被甩到墙角了。
他迈开腿跑过去,弯腰就要捡。
鹿宁嗖地一下,闪电般冲过去,一把将他推开!
脚尖踩到枪管一端。
往上一弹,枪就到了她手里。
与此同时,秦野的飞刀也顶到了蔺老爷子的脖子上,“不许动!”
锋利的刀刃在昏暗光线中,透着森森冷意。
蔺老爷子垂着眼皮,盯着那刀刃,一动不敢动。
鹿宁语速飞快对秦野说:“好不容易碰到这老头,我们不能就这么走!”
秦野道:“这老贼特阴险,说不定还有后招。你告诉过我,行事要谨慎。”
“吱嘎吱嘎!啪啪啪!”
门锁开始转动。
外面的人想进来,又是拧锁,又是拍门的。
鹿宁急忙说:“你快去门口堵着,别让人进来,其他的交给我,听我的。”
“好!”
秦野大步走到门口,手指捏着飞刀,对准蔺老爷子脖子的方向,做好随时进攻的准备。
蔺老爷右手背和手臂上扎了两把飞刀。
鲜血不停地往外冒,顺着指尖落到地板上。
手连着心。
他疼得额头溢出豆大的冷汗,指尖发抖。
鹿宁拿枪对准他的脑门,扣动扳机,“三十一年前,秦野的失踪案是不是你一手操控的?”
蔺老爷子用左手残存的手指按着一处伤口,呵呵冷笑,“这枪是假的,仿真枪而已,除了吓唬人,没有任何用处!”
鹿宁一顿,握枪的手紧了紧。
她是拿枪的人,真枪假枪还是能分出来的。
这枪虽然不是军用机械,威力却也不小。
应该来自国内的射击馆。
鹿宁依旧拿枪顶着蔺老爷子的脑门,“假枪我也能弄死你,快说!”
蔺老爷子下巴微仰,“三十一年前的失踪案,我完全不知情,更没有参与其中。警方都判我清白,你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诬陷我?再这样说,我就告你诽谤了!”
鹿宁真想打死他!
“咣咣咣!”
外面的保镖开始大力撞门,大声问道:“老爷,老爷,听到请回答!”
蔺老爷子哑着嗓子大喊:“别废话!快进来救我!”
秦野拿身体牢牢堵住门。
保镖们一时冲不进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僵持下去。
蔺老爷子手背伤口的血越流越多。
疼得他脸色死白死白的,汗珠大滴大滴落下来。
再也受不住,蔺老爷子看向秦野,换了种和蔼的语气,“孩子,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拜托鹿小姐给你爸递句话,放了阿凛。枪是假的,吓唬吓唬她罢了。法治社会,我怎么可能知法犯法?”
秦野唇角溢出一丝冷笑。
这老匹夫简直就是个变色龙。
这些年,他就是用这副慈祥的嘴脸,把顾傲霆骗得团团转。
秦野目光凛然,“你去自首!等你进了监狱,我自然会让老顾放了顾凛。”
蔺老爷子苦笑,“法律不是儿戏,我又没犯法,怎么自首?当年你被偷走的事,确确实实跟我没关系。我有不在场证明,警方查了又查,怎么查,我都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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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老爷子苦笑,“法律不是儿戏,我又没犯法,怎么自首?当年你被偷走的事,确确实实跟我没关系。我有不在场证明,警方查了又查,怎么查,我都是清白的。”
秦野眼神一冷,忽然手一扬。
“唰唰唰!”
几枚飞刀甩向蔺老爷子。
这次蔺老爷子有了防备,急忙躲开。
可是架不住秦野的飞刀快。
他的肩头还是被扎了一刀。
鲜血呲呲地往外冒。
蔺老爷子疼得眼冒金星,浑身发抖,再也站不住,噗通一声坐到地上。
“乓乓乓!”
外面砸门声越来越响。
秦野耳朵尖,听到他们在打电话叫救援,还有的找经理要钥匙。
等救援来了,他们人多。
他和鹿宁却只有两个人。
寡不敌众。
再拖延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秦野看向鹿宁,“我们走吧,别跟这老匹夫浪费时间了,他属死鸭子的,嘴硬得很。三十一年了,警方都拿他没办法,不急于这一时。”
鹿宁已经拿到了想要的,嗯一声,转身就朝窗口跑去。
眨眼间,来到窗前。
她掌心撑着窗台,轻轻巧巧一跳,就出了窗口。
秦野紧随其后。
两人攀着空调外机往下跳,很轻松就离开了茶楼。
落地后。
秦野不解,“你平时那么谨慎,今天怎么也冲动了?”
鹿宁慧黠一笑。
忽然弯腰蹲下,脱掉一只鞋子。
鞋底沾着鲜红的血迹。
鹿宁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这里。问当年的案子是次,取血是主。我爸一直想法设法取蔺老鬼的血或者他的头发衣服之类,取不到。好不容易遇到了,不能无功而返。”
秦野勾唇,“不愧是异能队的,脑子转好几个弯。”
鹿宁自谦,“术业有专攻,古董知识我不如你。”
秦野突然俯身,就要来抱她,“拿好鞋子,我们走!”
身体瞬间腾空。
下一秒,鹿宁人已经在他怀里。
鹿宁无奈道:“你呀,总是抱抱抱,不累吗?”
“以前盗墓时,背百多斤的东西是常有的事。你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连个九十斤都没有,抱和没抱差不多。”
鹿宁心疼,空出一只手臂攀上他的脖颈。
秦野抱着她,大步走向路边的越野车前,拉开车门,把她放进去。
他上车,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