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径直走回齐美殿,妻子和孩子们都睡着了,我不困,就这样坐着,看着妻子香甜的睡姿,我的心里也感到非常欣慰。想着现在这一切,虽然有很多不如意,特别是知道我们住的地方是羊圈后,心里非常不开心,不过,这一切马上要过去了,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皈依村的生活单调枯燥,若不是不时有戴着脚镣的那位大爷的“骚扰”,我会感到更加枯燥。在这里,我没有睡一分钟,没有吃一口东西。不知什么原因,我不困也不饿。
妻子和两个孩子每天早上都能喝上一碗“快乐粥。”现在她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虽然我从来没有喝上这种“快乐粥”,但是她们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这天早晨,实际上就是光线稍微亮一点,泰伯在门外说道:“请各位随我去牌楼处,坐车前往京城。”
我们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开门出去,随泰伯去往牌楼处。
到了牌楼处,望见河水依然幽黑,没有一点反光。牌楼下停着一辆车,这辆车竟然不是汽车,而是像民国时期的马车,只是马车只有一个平板,两侧有扶手,而这个马车四周都有围栏,就像一个斗。
我们开心地上车后,发现:有一个车夫,穿着蓝色短衣,和我年纪差不多,穿一件灰色微笑着,除了车夫,包含我们四人共有十人乘车。
车子启动了,最奇怪的地方就是:这辆车前面竟然没有马或驴,只有一只木马,木马个头很小,车子走得很慢,车夫不时回头和我们笑笑,温和而慈祥,就像白伯一样。
车子慢慢出了村子,经过参天古木的高山,又经过寸草不生的荒原,再经过乱世嶙峋的斜坡,最后经过很短一段荒漠,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最后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我们远远望见灯火辉煌的京城。
远远望去,只见京城城楼高耸,城楼上灯火通明,不过灯笼全是绿色的,“怎么会这样?”我想到,“而且为什么没有电?什么年代了,还使用灯笼。难得我还在幻觉中,根本没有出来。那么皈依村这么长的时光只是在浪费时间吗?”
再看城门,非常高大,比我记忆中的京城城门还要高大不少。
快到城门时,发现各种形状的马车在城门前排起了长队,我们在很靠后的位置。这时,车夫好心提醒到:“你们看见这进城的队伍了吧?这不知等到何年何月。这里我提醒一下各位,城门口的桥边有一个卖茶的,人们唤作大梦,不知是男是女,你们都得买一碗茶,他才能给你们排上号。要不然可要等着。”
“我们出门在外,谁也不带钱,我们都是用手机付钱,手机现在不在了。”我说道。
“想想办法,用你们身上的一件东西交换就可以,不一定用钱。”
“可是我们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带,这可怎么办”我答道。
我看见妻子并没有表现出焦虑,问道:“你难道带着东西,可以买茶吗?”
“身上正好戴有一只手镯,就给了她吧。”妻子举起手腕。
只见这只手镯非金非银非玉,通体黑色,更像生锈的铁,又扁又宽,上面写着一行小字:71室3床。
这么奇怪,这怎么是我负责主治的病房。我不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