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案生刚迈入相府,见江老在正厅张望,步伐忙紧了些。
“师公。”
即便如此着急,萧案生依旧有礼有节,向其揖手行礼。
“如何?还没有消息吗?”
江相见萧案生未带人回来,心里其实已经清楚了,但还是忍不住去抓一丝希望。
萧案生见老人家已年过花甲,膝下已无儿女,现下又实在不忍开口,但
“师公,相府进来可有得罪什么人?”
“此话,何意?”
江老闻言,似已听出些端倪,可还是还是
“今日我在酒楼遇见一人,其告知曾见过九娘,九娘被两歹人尾随,现下应已被劫走了。”
萧案生只能道出实情,若按他的猜想后续的事情,还得由江相撑着。
“呵咳咳”
江老一时喘未过气,险些晕去。
萧案生忙上前扶背把臂。
萧侯亦是急忙上前为江老拍背顺气:“老爷子还需保重身体啊!”
“我江家只剩独女现下该如何去寻呀”
其实,萧案生心里已有些猜测,但尚无法证实。
“师公近来与朝中人可有争执?”
江老一怔。
当下的朝堂之争
似乎,已有怀疑的人了
但为时已晚
江老未料到他们会对自己的孙女下手,现下仍无对策。
“如今人已然劫走,该怎么”
“九娘失踪,必使您自乱阵脚;如若不然,他们再以九娘要挟您。您不如暂告朝堂,调养身体。”
萧案生直言不讳,这他现下唯一能想出的法子,既可保护江相,也可留出空隙,寻找久昔,但
江老闻言一怔,若此时离开
哑然片刻,江老终是妥协了。
“若我现下离开,九娘怎么办?”
萧侯立在一旁,独自皱眉沉思。
“案生,你即刻去城门拦查,城门郎将现为李彦暂掌,他不会阻你。我遣府兵在城中搜寻若入夜之前仍无所获,定是离京了,待那时再商议奏表也无妨。”
“是。”
萧案生旋即赶往城门。
萧侯仍留在相府看顾着江老
几近未时,城门。
此时出城的人三三两两。
萧案生行至城门
“少将军,不知将军寻末将有何要事?”
守城中郎将李彦赶来应声。他曾为萧侯部下,对萧侯很是崇敬,后因宫中生变,守城禁军兵力折损,其因能力突出,由萧侯举荐调入了禁军。
“相府遭盗,托我于城门拦查,此番还需劳烦李校尉。”
萧案生心知此时不便外传,便另借他因,他与李彦亦是军中旧识,虽相处时间不长,但知晓其心肠耿直,且雷厉风行,行事妥当。
“哦,将军客气了,末将立马差人设拦。”
说罢,当即离去,迅速安排
城门不远处,两人悠哉游哉。
“怎的突然要拦查了?”
连云好奇张望,方才他光顾着糕点,竟就那般错过了小二汇报的消息。
“丢人了。”
“嗯?丢什么人?”
“相府小娘子。”
“哦?你干的?”
可见他一向有多欠揍
戗画白他一眼,不再理会。
“站住,你们二人是做什么的?”
这些守门的侍卫虽不善动脑,倒很是尽责,过门者皆一一盘问。
萧案生则立于后侧,暗自观察许是红衫过于惹眼,这两人从远处来时他便注意到了。
“二位不是京都人吧?”
萧案生亲自上前询问,只觉这二人,寻常侍卫怕是应付不了。
戗画先看一眼侍卫,又看了眼萧案生,而后回头,不作答复。
“嘿你这小娘子胆子”
“诶,诶郎君对不住了,我这小妹啊,脾气不大好诶,我们二人是自梧州来游玩的,这家里人不放心,催得紧,现下得回去了。呵呵”
这侍卫话说一半便被连云拦下,可谓能言善道,他连云也就这点儿长处了,时常替戗画打圆场,积了不少好人缘。
萧案生并不恼,只打量二人,虽劫人之事不似二人所为,但这二人非同寻常。
“不知两位该如何称呼?”
萧案生不知其二人底细,只得小心打探,以免让其有所防备。
“好说好说,在下连云,小妹连画!”
连云满嘴吐胡话,忽感觉自己身体发冷,好似被某人冰冷的目光戳出了几个窟窿,不敢转头。
“连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