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满是红色火烛的地方等我!”他想起当初说过的话,记得她俏脸微红的样子,记得她额头的温度,又怎会不记得对她的许诺。
“哈哈哈……”红烛楼前有一男子痴狂大笑,发疯似的朝着那烟花之地冲入,可一次次都被打了出来,他一次次的前进,直至倒在不远处无法站立。
他痛苦的瞧着前方的红烛楼,嘴角却微微笑起。
他不知楼顶一个满是红妆的艳丽女子正看着他,女子正是苏欣怡,不,此刻她是风月之地远赴盛名的,落红,这里的文人墨客更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告诉他们,让那个可怜人走吧……”落红看着奄奄一息的诺沉,对着身后的丫鬟吩咐道,五年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哪怕对他仅存的一丝念想都已消失,如今这样又能如何。
…………
可怜人并未离去,他靠着周边乞讨为生,期待着能再见她一次,而她则是依旧待在那风月之地,未出半步。
可每日她都能看见那个可怜人,或远远看着,或楼前来回走过,在他快要饿死的时候,在他被人快要打死的时候,她还是不忍……
……两年!
寒冬!夜!
一袭红妆已被褪去,寒风中落红被人无情的丢出了红烛楼,已是残花败柳命不久矣的她缓缓从雪地上爬了起来。似乎早知道她的下场会是这般,她支撑起虚弱的身体试着站起来。
落红单薄瘦弱的身体外只披着一件衣服,寒风中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呼……
一道寒风刮过,她虚弱的气息似乎无法支撑起这具残躯站立。
“姑娘可要慢些,当心冲撞了别人,哈。”在她快要摔倒之际,一只早已满是冻疮的手扶住了她,沧桑的眉宇间依稀有当年模样,他的话依旧和当初一样,可这次他想笑却看着眼里心爱的女子无法出声。
双目对视这是七年来第一次接触,两人竟都落得同样下场。
“我让你……让你,在满是红色火烛的地方等我啊。”乱发蓬松的泽牧缓缓抱住苏欣怡,他颤抖着嘴唇轻轻说道。
“你这个傻瓜,那也可以是洞房花烛的……”泽牧的额头如同七年前一样轻轻的和她的额头碰在了一起。
“我叫泽牧,才不是那什么可恶的诺沉啊。”七年了,泽牧找了欣怡七年,泪水早就流干了,如今他找到了心仪女子,泪水再次湿了眼眶。
“泽牧!诺沉?”苏欣怡伸出虚弱的手紧紧的扯住了那衣衫褴褛的男人,额头在此刻感受到了当初一样的温度,一切怨恨在此刻烟消云散。
寒冷的冬夜里飘着鹅毛大雪,泽牧拖起苏欣怡虚弱的身体缓缓朝前走去。
他抱紧了怀里的这个傻瓜,不想让她再受一丝寒冷。
她想待在他怀里,瞧着他,不让他再转身离去。
终究大雪还是压垮了泽牧唯一的茅草屋。
泽牧呆呆的站在那里,抱着苏欣怡的手已经有些僵硬,寒风中他想给心仪女子一点的温暖已经被风雪给压垮。
“欣仪姑娘,下一世可否不再冲撞别人?”
“公子,可!”
苏欣怡嘴里虚弱的快要发不出声音,她张开干裂的嘴唇,轻轻的说着。
泽牧感受到他袖口被怀里女子轻轻一拽,心仪女子便再没了动静。
“傻瓜……”泽牧缓缓将心仪的姑娘放下,脱下他褴缕的长衫,将长衫盖在了她瘦弱的身体上面,一支袖子绑在了她的左手上。
“你这个傻瓜,下一世可否再撞泽牧一次……”苏欣怡的左手好像再次扯了扯那褴缕的袖子……
…………未完待续!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