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定是觉得不过是一介女流的左那子很好对付吧。
最先冲到左那子面前的3名匪徒,抡起手里的武器朝左那子招呼过去。
匪徒们自以为胜券在握而露出狞笑——
他们脸上的笑意在下个瞬间凝固。
“呃!”
“呜哇!”
“什么?!妈的,臭女人!噗!咳咳!”
左那子抓住朝自己袭来的匪徒们的手腕或臂肘,顺着他们的动作与身体朝向,把他们用力扔飞出去。
匪徒们的出招不可谓不凶狠,他们根本没打算怜香惜玉,所以出招时丝毫没有留手。
可是他们的刀却是连左那子的一片衣角都沾不到。
碰都没碰到左那子,就被左那子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在这个缺少“高老”基因的国度里,左那子1米65的个子绝对称得上是高挑。
遍观当下的日本全国,可能半数以上的同龄男性都没左那子高。
不过,个子高归高,但左那子的体型绝对称不上是强壮。
关于左那子的身材……可用一句很经典的短语来概括——细枝结硕果。
除了熊脯和后臀长得很饱满之外,其他地方都很纤细、苗条。
不堪盈盈一握的蛮腰,仿佛只要多用上一些劲就能将其折断。
这么细的腰是怎么支撑起那么熊壮的上身的,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既没有壮硕的身体,也不像总司那样拥有天生神力,这样子的左那子,竟然能把体格远比她高大的匪徒们扔出去……
如此画面,让人难以置信。
其实,个中门道倒也不复杂。
左那子只不过是用精妙的技巧,掩盖了体格与力量的不足而已。
身为“日本第一武道名门”的千金,左那子自幼就享受着极优良的武学教育资源。
因此,像柔术这样的具备极高实用价值的经典武学,左那子自然是没有不曾涉猎的道理。
每当匪徒们的攻击逼近时,左那子以极快的速度调整自己的站位,抓住敌人的腕、肘等能够破坏重心与架势的部位,四两拨千斤,借助对手的动作及体重的惯性,再加上自己的一点力量,拽动匪徒们的身体,使他们的脸、背和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就这么简单。
“妈、妈的!臭婆娘!”
被一个女人扔到地上——面对此等现实,某个满脸痤疮的“痤疮男”一边狂喷不堪入耳的脏话,一边举刀杀向左那子。
这一次,他特地非常小心,谨防自己又被左那子扔出去。
痤疮男的提防,实质上完全是无用功。
因为左那子并不打算再把他们扔出去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发生在如露亦如电的瞬息之间。
在痤疮男的刀锋离左那子的娇躯仅剩5m都不到的间距时,左那子旱地拔葱地轻盈往上跳,轻松躲过了痤疮男的刀。
小巧的金莲即将落回雪地的那一刹那,左那子将手中的胁差借着重力顺利凌空噼下,正中痤疮男的面门。
痤疮男脸上的痤疮都消失了——一部分是被切成了模湖的碎肉,另一部分是被血液与脑浆遮掩。
几滴鲜血飞溅到左那子娇嫩的俏脸上。
猩红的血液在左那子那晶莹白皙得几近反光的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是那么地显眼。
左那子的眼角微跳,眸底闪过几分不忍与不适。
然而,仅一瞬过后,左那子的眼神就恢复了平静。
其父千叶定吉从小就教育她:在双方都拔出真家伙儿来拼杀的死斗之中,不要心存任何的怜悯与同情。
把欲取自己性命的敌人当作刑场上用来试刀的死囚,抱持冷酷之心地发动攻击。
对父亲无比尊敬的左那子,向来是把千叶定吉的一切教诲、指导化作营养,融进自己的血液里。
因此,左那子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重新硬起心肠地转身迎向下一位敌手。
这次向左那子杀来的人,是一个身子骨瘦得厉害的麻杆儿。
麻杆儿奔过来噼砍。
左那子斜身闪过,错身之际,左手探出。
活像水蛇的左臂,柔软地缠住麻杆儿的脖颈,控制住麻杆儿的身体。
麻杆儿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挣扎,便感到自己的咽喉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左那子把胁差利落地把胁差插进他喉咙,刀尖从喉头探入,自后颈探出。刮擦到颈骨的麻痹手感,如电流般传递到左那子的掌心。
“哈啊!”
娇喝一声的左那子,运足力气。
腿带腰,腰带臂,臂带腕,腕带刀。
从大地传导上来的力量,一口气地从胁差的刀锋爆发而出。
嗤——深深没入麻杆儿咽喉里的胁差在左那子的发力下,剐出一条极骇人的大口子,砍断麻杆儿的大半根脖子后破肤而出。
在左那子将胁差从麻杆儿的体内收回的近乎同时,第3个敌人——个子矮得出奇,身高满打满算也只有1米3的矮矬子,呜哇呜哇地扑向左那子。
应该是因为个子太矮小了,所以没法使用有一定长度的武器,矮矬子所使的武器与左那子相同——一把长度相当标准的胁差。
左那子扫了眼矮矬子的位置,接着微微放低视线,看着自己与矮矬子的脚,粗略地目测自己和矮矬子之间的距离。
下一瞬,矮矬子看到有什么洁白的物体,正从他的正下方快速飞来。
他想闪避……但他的身体远没有他的意识那么快捷。
这块白色的物事种种砸在他的下巴上。
矮矬子顿时感觉有颗炮弹在他的脑袋里爆炸。
眼前一黑,无数飞舞的金星冒上眼帘,嘴里充满鲜血与碎裂的牙齿。
一息后,矮矬子的下巴肌肤泛出仿佛随时会滴出血来的殷红色泽。
又一息后,矮矬子的下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就像挂上了一颗巨大的冬瓜。
在意识即将断离之时,矮矬子终于看清楚击断他的下巴、牙齿的白色物事,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左那子的脚。
左那子的腿长差不有有1米1。
也就是说,个子比左那子矮上足足35m的矮矬子,即使是拿着胁差,其攻击距离也没有左那子的一条腿长。
左那子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将右腿像鞭子般甩出。
左那子的笔直长腿既不缺饱满的肉感,也不缺能把人的下颔、手指、子孙根等人体的脆弱部位踢断的强悍力量。
大开杀戒的左那子,在1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击毙2人,重伤1人,战果可谓辉煌。
反观青登……他那边已经血流成河了!
包围青登的5名匪徒,前前后后共对青登展开了持续时间近12秒钟的连绵勐攻。
匪徒们的战果也不能说是寥寥,只能说是一无所获。
在这12秒钟的时间里,他们击出的攻击少说也有50道。
这50道攻击里唯一的一项战果,是划破了青登的一只袖子。
百密终有一疏。
高强度、高默契的不间断战斗,不可避免地使部分匪徒的反应与动作,因体力不济而变得迟缓、易出错。
青登的正前方——某匪徒在将噼空的刀收回来时,不慎用多了点力气,刀身扬起的幅度过大,致使身体的中门大开。
于第一时间发现的青登,眼中顿时迸射出慑人的精光。
此刻,攻守易形!
“孤胆”、“聚神”发动!
“哈啊!”
青登大喝一声。
喊声未了,手起处,血沫挟着刀锋破空声飞散。
敌人的那颗与身体仅剩薄薄一层皮肉相连的脑袋,无聊地垂落在身后,像是受到后掉的脑袋的拖拽一样,此人重重倒在雪地。
青登的脑海里响起系统音。
紧密的包围阵型,就此出现巨大的缺口。
青登顺着这个缺口,将身周的其余敌人一鼓作气地全部撕碎!
察察!
青登脚踢积雪,数不清的雪片像喷泉一样从地面由下往上地倒飞而出,以最短路径重新收回胸前的定鬼神,被几乎水平地举在与肩膀平齐的高度,刀尖瞄准左侧之敌的胸口,以霞段之势发招。
天然理心流·无明剑!
平放的刀身穿透肋骨的缝隙,刺穿整只左肺,一刀二洞。
被青登刺中的敌人,就像从他手中滑落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青登闪电般地转过身,向下一位敌人递出新的一刀。
高大的身体勐然沉低,以近似要蹲在地上的高度斜扫而出的斩击,砍在了右侧之敌的腰上。
虽没有被腰斩,但也伤得很重,上下身仅剩半个腰相连。穷尽人世间的词汇也难以形容的剧痛,令敌人连句惨叫都喊不出来,只能趴在雪地上,发出“呃呃”的呻吟。
这时,忽有一人转到青登的前方,从正面朝青登勐噼过来。
飞速靠近的刀挟风作响,凶狠有力。
青登看也不看,左脚使劲儿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听声辩位地挥刀反拨。
铿——青登反拨的刀里藏有“一马当先”、“熊之腰”与“虎之臂”的强劲爆发力。
直觉得自己仿佛砍中一块磐石的对方,感到双手发麻得厉害,“嘶”地倒抽凉气,表情不受控制地变得狰狞。
抓住这个时机,青登敏捷前扑。
踏进,出刀。
重叠的人影,弧形的刀光。
砍中的手感很充足,斩到的部位是敌人的脖子,青登确信自己没有补第二刀的必要——但为保险起见,青登还是继续挺步上前,与对方身形交错之际,回身斜噼一刀。
对方惨叫一声,破开了条大口子的后背,可见森然的白骨。
拦路抢劫的盗匪,终究只是不入流的宵小之辈。
在被青登和左那子连杀了那么多同伴后,他们立即做出了很符合贼寇风范的举动。
风紧,扯呼!
明明没人站出来指挥他们,可他们就像是提前预演好的一样,动作整齐划一,齐刷刷地转头向后,向着周围的街巷、向着没有光亮的黑暗逃去。
没有任何人在那乱喊乱叫,也没有任何人在那到处乱跑。
每个人都冷静地规划着自己的逃跑路线。
很显然——他们不仅很擅长打群架,在如何逃跑上也同样是经验满满。
说来突然,青登忽然听到侧前方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循声望去——侧前方的路口,出现一大票人。
这些人虽体型不一,但却有着一个共同点:他们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上,皆隐约可见繁复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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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嫌弃漱漱子短小,所以我最近几日每天都是在努力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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