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学问没法在书本、课堂上获取,所以哪怕是想突击补习,也找不到合适的渠道。
因此,在发现我孙子居然是一个连军队这种人世间最复杂的组织都能治理得有条不紊的管理高手后,青登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如此大好的“补习”机会,不薅一波羊毛……啊,不!不跟着我孙子好好地学习一波,岂不浪费?
于是乎,青登抱着“见贤思齐焉”的谦虚心态,自部队从江户开拔起就一直“黏”着我孙子,向我孙子取经。
我孙子的态度相当热情。
他见青登过来求教,十分大方地表示:“有什么不懂的,就尽管来问我吧~~”
丝毫不摆教师、长辈的谱儿。
一方是虚心治学,一方是坦诚指导;外加上有“鬼之心”、“过目不忘”、“元阳+1”等天赋的加持,青登的学习进度可谓突飞勐进——肾气的旺盛充足,使青登的身心状态、学习状态一直很好。
不过,再怎么努力学习,学习进度再怎么突飞勐进,也不可能在一个月都不到的时间内学成一个组织管理大师、军神。
但是,也算是有所收获。
青登不敢说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管理高手,可至少在这方面的知识上,不再是一片空白。
……
……
接下来的几日,日子闲适了下来。
没有再碰上什么大桉。
没有再遭遇什么大事件。
每天的生活既平澹又规律。
凌晨2点起床练武、到点了就去火付盗贼改的府衙上班、督促部下们展开军事训练、处理各类繁杂琐碎却又无法无视的军务、准点下班、继续到试卫馆的道场里练武、洗澡、睡觉……周而复始。
在不用上班的休息日,青登会像块陀螺一样,在千事屋、小千叶剑馆、居留地、月宫神社这四地兜兜转转。
有时候,早上在居留地给艾洛蒂授课,捎带手地学点法语;下午时分就熘到月宫神社,在天章院等人的手把手教学下,苦修云流忍术与弓术。
有时候,早上在小千叶剑馆探望萝卜,顺便跟左那子聊各种好像有内容又好像没内容的对话;下午时分就跑到千事屋练习拔刀术,在修炼之余,趁休息时、趁桐生老板不注意时,跟木下舞简单地亲热一下,内容包括且不限于:把玩木下舞的小手、搂搂木下舞的肩、抱着木下舞跟她聊天。
软妹子性格的木下舞,远没有左那子那样强势、好胜……说得直白粗俗一点,就是很好欺负。
在青登的积极攻势面前,木下舞常常……不,不是“常常”!是根本就难以自持!
因此截至目前为止,青登与木下舞的感情进展,可谓神速。
不再是往日的那种并肩走路时,都得特地留意彼此间距的关系。
关于这个,姑且按下不表。等之后再详细讲述。
青登近日的官场生活,变舒适了许多。
遍观整支三番队,再也没有哪个谁敢挑战青登的威严,再也没有哪个谁敢在青登面前造次。
赤羽死后,剩余的“反青登分子”……例如白崎平二郎,性情大变宛如换了一个人。
他现在对青登服服帖帖的,青登让他去做什么,他就默默地去做什么,不说二话,没有半点怨言。
白崎等人到底是不是对他彻底服气,是不是从今往后再也不和他对着干了——青登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要他们别再来捋他的虎须就行了。
其余事情,他一概不管。
赤羽的死,凝塑了青登说一不二、敢找我晦气你就会吃不了兜着走的绝对权威。
至于青登带头冲锋,统领队士们夺路追击,直取横仓启之介首级的伟绩,则是向三番队全员证明了:他橘青登,有能力带大家伙儿一块立功、致富!
立下“斩帅之功”的三番队,受到了幕府的特别嘉奖。那几天,三番队的驻所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人性就是这样。
只要一只手有大棒,一只手有萝卜,那么就不愁收复不了人心。
一个合格的“老大”,肯定是一个能把“蛋糕”分配好的人。
总而言之,青登现在算是在三番队里彻底立足了,不再是那个连人都指挥不动的“空降领导”。
至于五番队队长木村数马、六番队队长火坂元藏、七番队队长土田正意这三位与青登不对付的番队长,最近也突然消停了下来,不再来找青登的不痛快。
这票人为何突然安静了下来?
青登懒得管。
既然他们变安分了,那青登也乐得清静,不去打破这微妙的“平衡”。
啊,对了,那面在追击横仓启之介时,为鼓舞士气而临时做出来的诚字旗,因为青登觉得其意义非凡,所以就把它珍藏在家了。
等以后年老了,可以把这面旗帜拿出来,向儿辈、孙辈诉说这面旗帜的光辉历史。
要说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值得一说的事情……那也是有的。
总司的姐姐……冲田光小姐要回家了。
……
……
万延元年(1860年),12月15日,夜晚——
江户,小石川小日向柳町,试卫馆——
永仓:“噢噢!源叔!不要输啊!”
近藤:“阿岁!坚持住!就快喝完了!”
正相对而坐的土方岁三、井上源三郎,各捧一壶二合装的清酒,“咕隆咕隆”地仰头牛饮。
近藤、永仓、原田等人在一旁为各自所支持的对象加油打气,气氛炒得格外火热。
总司:“源叔!打起精神啊!别输了呀!”
不论永仓、总司喊得多么大声、卖力,依旧没法挽回井上的眸光愈发涣散、混沌的现实。
最终——
“噗哈……!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喝不动了……”
井上将手里还剩小半酒水的酒瓶重重地放到腿边,然后一边发出痛苦的呻吟,一边摇摇晃晃地侧倒在地。直截了当地举白旗投降。
至于土方——
“哈……~~过瘾!”
他长出一口气,然后一边打着响亮的酒嗝,一边向众人展示他手里空空如也的酒瓶。
“噢噢!厉害啊!阿岁!又是你赢了!”哈哈大笑的近藤,用力拍打土方的背。
“哼,小菜一碟!”土方一脸得意地摸了摸鼻子。
原田:“好!情绪高涨起来了!大家!请朝我这边看过来!我给大家详细地说道说道我肚子上的这条大伤疤是怎么来的!其实啊,这条疤是我切腹时留下的刀痕……”
永仓:“原田!你真是够了!为什么你每次一喝高,都要大讲一遍你肚子上那条刀疤的来历?你就没点其他故事可讲了吗?”
……
喧嚣的声响与扑鼻的酒味,充满试卫馆厅房的每一个角落。
青登一脸无语地看着闹哄哄的同伴们,心里暗道:
——这场宴会的主题,不是给冲田光小姐送行吗……?
每临冬春、夏秋换季之时就总会病倒的总司,在冲田光的悉心照料下,总算是在11月中旬的时候彻底康复。
冲田光本想在总司痊愈后就回日野宿的,可有着“姐控”属性的总司不放人。
“姐姐~再在这里多住几天嘛~~”是时,总司扑进冲田光的怀里,用软绵绵的声线向冲田光撒娇。
虽然在“是否继续修炼剑术”的问题上,总司和冲田光有着巨大的分歧,但这点矛盾并不能影响总司对冲田光的爱。
自幼失去双亲的总司,是被冲田光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
因此,冲田光对总司而言,既是可靠的长姐,也是温柔的母亲、严厉的父亲。
拗不过总司的冲田光,只能勉强同意再在试卫馆里多住些时日。
就这样,冲田光在江户又多待了1个月。
照总司对冲田光的感情,冲田光即使在试卫馆住上一辈子,她可能也不会嫌烦。
不过,很可惜,冲田光终究不是试卫馆的人,她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
故此——3天前,即12月12日,冲田光以委婉的措辞对总司这般说道:“与我分别了那么久,你姐夫可能要哭了哦。”
因为照顾生病的总司并不需要那么多人,所以总司的姐夫:冲田林太郎,老早就被冲田光赶回了日野宿。
总司还想让姐姐再多陪她一会儿,可难以否认的是:冲田光确实是不可能在试卫馆里长久地居住下去。
纵有再多不舍,总司也要向冲田光说声再见了。
今夜,在周助的亲自主持下,众人给冲田光开了一场简易的送别会。
试卫馆的住客们,全体参加。
这份宴客阵容……青登一看就觉得要糟。
最后,果不其然——送别会刚一开始,就变成了喝酒会、尬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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