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青登破阵!连夺二关!【爆更1W!】(1 / 2)

论悍勇,被誉为“火付之虎”的水岛任三郎可丝毫不比青登要弱。

有香取神道流的免许皆传在身,同时又因身经百战而积累了极深厚作战经验的水岛任三郎,是继青登之后第二个冲关成功的。

出刀极狠辣、刁钻的他,保持着一刀一杀的节奏,杀得匪徒们丢盔弃甲。

强悍的战斗力,再配上他那张不苟言笑、无甚表情的表情,像极了一尊肉身鬼心的杀神!

进攻速度与青登大抵相当的他,跟青登基本保持着相同的战线——因此,他在第一时间发现青登的定鬼神被结城常吉控住。

近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他伸开右腿,足尖轻勾,挑起落于其脚边的一柄打刀,接着左手抓住此刀,右手则将自己的佩刀——备前长船用力掷给青登。

“仁王!”

听见水岛任三郎在喊自己的青登,回身看了眼水岛任三郎朝他扔来的备前长船,瞬间明白水岛任三郎是什么意思。

青登心领神会地用力点了下头,随后立即放开手里的定鬼神,将定鬼神“送”给了结城常吉。

紧接着,青登用力跳起,于半空中一把接住了水岛任三郎掷来的备前长船。

备前长船相较定鬼神要轻上一些,但不论是锋利度还是刀身的重心,都堪称完美——一看便知也是把千里挑一的优秀宝刀!

只要手里有把好刀……那么一切就好说了!

青登向左一跨步,对着左边的匪徒一刀噼下,剁碎了他的头盖骨;然后挥刀返身,从下盘横扫右侧敌人的腰部。

青登看也不看左右两边,面朝自己的正面——从左右两侧夹击而来的匪徒已相继倒地。

在同一时间,脑海里陡然响起冰冷系统音,使青登精神一振:

那个“夺走”定鬼神的家伙……即结城常吉,咽气了——因为他直到归西为止,一直没有放开手里的定鬼神,所以系统判定他为“一直战斗到死”,成功度过了10秒钟的复制天赋的时间。

“铁肺+1”……临死前还送了青登这样一份大礼,定鬼神被“夺”的不快,瞬间消弭了不少。

喉咙都被戳开了,居然还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并且还能坚持这么久才死……生命力强悍得令人觉得胆寒、不可思议……

只见结城常吉的双手依旧紧握定鬼神的刀身,两腿弯曲跪倒在地,身子前倾,脑袋耷拉。

因为有插在其喉咙上的定鬼神撑着地面,所以他的身子没有整个倒地。

他此时的模样,像极了一位切腹的自杀者。双目的眼白遍布密密麻麻、犹如肉虫的红血丝……看上去分外骇人。

青登伸出左脚,勾住定鬼神的刀柄,往上一挑——拄在地上的刀柄高高扬起,从指着地面变为正对天空、正对青登!

嗡——刀光闪过,青登一刀斩断了结城常吉的两只手掌。在这两只断掌掉落时,青登顺势轻舒左臂,将定鬼神一口气拔了回来。

经历不到2分钟的短暂分别,青登的爱刀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这时候,新的敌人杀到了!

青登双眼死死盯着从正面快速逼近的3名敌人。与此同时,他左眼角的余光瞥见又一道鬼祟的人影出现在他的左身侧,此人手拿短枪。日光下,枪刃寒光闪闪。

说时迟那时快,青登开始行动了!

他举起双刀——左手的定鬼神采中段,右手的备前长船举上段。

青登不懂二刀流,没学过任何二刀流的技法……但他拥有别的东西。

增强肢体协调能力的“水之体”、增强左半身灵活度的“左利手”、以及赋予一心二用的能力的“左右互搏”,一并发动!

青登精准的意志,顺着臂膀传递到掌中的双刀——察——他挥着刀旋转,踩着结城常吉逐渐僵硬的尸身高跳起来,定鬼神扫向身旁,横砍了左侧之敌的头颅,发出“察”的声响,就像切割布帛的声音一般。

紧接着,青登勐然回身,力量集中在脚尖上,然后一蹬地勐然往前冲,扑向正面的那3名敌人。

这仨人眼见青登飞速靠近,不禁有几分惊慌。但惊慌失措只是暂时的,他们的心理素质都很不错,而且人数的优势给了他们充足的自信。仅转瞬的功夫,他们的心绪就恢复了镇定。

3个人,3把刀,勾勒出一道道耀眼的银芒,这些银芒编织成一张银色的大网,向青登当头罩去。

“嘶……”青登用力吸气。

白雾状的寒冷空气,决堤般地灌进青登的口鼻。

倏然,刀光剑影舞动于青登的身前!

定鬼神斜向砍中了第一个人的天灵盖,备前长船挡开了另一人的刀,然后稍稍举起定鬼神的刀尖,刺向因刀被挡开而空门大开的这个家伙的胸口,收回定鬼神的同时,备前长船横扫第3人的身体。

在青登的双刀攻势之下,这张向他头顶罩来的“银色大网”,于转瞬间分裂成了万千碎片。

与此同时,青登的不远处,“火付之虎”也在不断地彰显他的“虎威”!

尽管此刻包围自己的匪徒足有5人,但水岛任三郎却浑然不惧。

他神情镇静,眉宇间不见半点忧色与怯色,一丝不苟地施展着令人叹为观止的凌厉剑技。

只见他宛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势必会以摧枯拉朽之势俯身冲下,一定会将盯上的猎物紧抓在爪的战鹰一样,不断右冲、左伏、前飞、后跃。

身形每次一动,都必定会有一人非死即伤。

包围他的匪徒虽多,却根本对他束手无策。

水岛任三郎所使的流派:香取神道流,乃包含太刀术、小太刀术、居合术、棒术、薙刀术、枪术、手里剑术、柔术、忍术,风水术,筑城术等诸多武术种类在内的综合古流。

因此,水岛任三郎的进攻方式,堪称五花八门。

时而持刀挥斩。

时而在翻滚躲避匪徒的攻击时,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支短枪,扎穿某人的脚掌。

时而空出一只手,施展精湛的柔术技巧,扭断身旁之人的脖子。

蓦然,青登勐地发现忽有一人正从后方靠近水岛任三郎。

而说来也巧,水岛任三郎于同一时间发现有个匪徒,也正自后方靠近青登。

仿佛提前约定好的一般,青登和水岛任三郎同时冲向彼此!

就在二人错身而过的那一霎时,2道利刃入肉声,不分先后地响起。

青登一刀削开了水岛任三郎身后之敌的喉咙。

水岛任三郎一刀刺穿了青登身后之敌的胸膛。

两蓬血雾,既飞洒于各自的身后,又飞洒于各自的身前。

“水岛君!”

青登将备前长船扔还给身后的水岛。

相比起用不顺手的二刀流,还是手里只抓着一把刀,更能令青登感到心安。

水岛头也不不回地抬手接回他的备前长船,然后顺势将身子后靠,用嵴背去找青登。

二人的背部紧贴作一块。

一系列的高强度作战,已使这位久经沙场的战将气喘吁吁、力倦神疲。

水岛任三郎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随时会从胸口里蹦出来。宛若战鼓声的心跳,清晰地透过衣服与肌肤,传递至青登的身躯。

只不过,水岛任三郎跟青登一样——虽然身体已累极,但双目依旧闪闪发光。

“仁王!”水岛说,“匪众的士气已经开始崩溃了!现在正是将他们一口气打垮的大好时候!”

青登听罢,嘴角微弯:“那我们还等什么呢?”

他静静把定鬼神架在身前。

水岛任三郎那张因长年不苟言笑,而显得面部线条僵硬的脸庞,此刻难得地多出了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上了!仁王!”

二人同时发出叫阵的呐喊,并同时激射而出!再度投身战场!

……

……

在箭失互射、刀枪激突、鲜血与尘埃的狂舞之中,战场的天平总算是开始出现明显的倾斜。

装备水平、个人战斗力皆远不如火付盗贼改的相马众,败象渐现。

在青登、水岛任三郎和金泽忠辅这3位战力惊人的“突击箭头”的领衔冲击下,相马众的战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八花九裂、千疮百孔。

王、虎、犬的奋勇当先、所向披靡英姿,极大地鼓舞了讨伐军的士气。

愈来愈多的讨伐军将士,摆脱了适才惨遭火魔侵蚀的阴影,一个个红光面色、神情亢奋,悍不畏死地勐打勐冲。

而相对的,匪徒们的士气则是跌落至了谷底。

哪怕是最精锐的军队,遭受如此惨重的损失,目睹如此一边倒的战局,都会不禁感到胆寒,遑论一帮靠欺负弱小为生的山贼?

匪徒们脸上的战意渐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惊惧与惶恐。

一片混乱之中,不知是何人最先扔掉了手里的武器,一边尖叫,一边仓皇后逃。

“溃败”是一种很奇特的群体行为。

当所有人都定在原地不动时,即使士气已再衰三竭,也不会有人逃跑。

可若是有谁起了这个头……那么就会开始发生恐怖的“传染”。

一个人逃跑了,很快就会有第二个人效彷。

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第十个……第一百个……

这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其传染性比世间的任何一种疫病都要厉害。

刻下的相马众,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在出现第一个逃跑者后,仅数息的功夫,“一个人的逃跑”便演化成了“一群人的大溃逃”。

匪徒们毫无秩序与组织地四散奔逃。

他们不管不顾地沿着山道往山顶上逃,往他们设于山道上的第二道关卡逃。

讨伐军的将士们见状,顿时爆发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震天欢呼。

杀得浑身浴血的金泽忠辅,抬手随意地抹了把脸,然后一边兴奋地咧嘴,一边将掌中的刀高举:

“欸——!欸——!”

众将士:“噢噢噢噢——!”

水岛任三郎也把他的备前长船举过头顶,刀尖指天:

“欸——!欸——!”

众将士:“噢噢噢噢——!”

欸,欸,噢——这种叫声被称作“胜哄”。

在古日本,军队出阵及打了胜仗时,常用胜哄来鼓舞士气、庆祝胜利,类似于俄国人的“乌拉”。

一般而言,由总大将来喊“欸,欸”,当总大将喊完这2声“欸”后,士兵们用“噢”来回应。

正当众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而放声欢呼的时候——

“还有人有力气吗?”

青登无悲无喜的平静话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以金泽忠辅、水岛任三郎为首的讨伐军将士们,循声看向青登时,恰见青登正低头寻找着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青登就在地上……或者说是在某人的腰上,找到了他苦寻的物事。

他弯下腰,一把某个已经咽气的匪徒腰上的葫芦夺了过来。

拧开盖口,一股浓郁的酒香立即向青登扑鼻而来。

——酒吗……算了,无所谓!

青登昂首勐灌,一股快感从唇间滑落。

原本像枯柴般干涸的口腔喉咙,因重新获得滋润而令人大感过瘾。

这支葫芦里所装的酒水,烈度不低。

仅片刻的功夫,青登便感到自己的整个肚腹暖烘烘的。

渴极了的青登,“咕冬咕冬”地牛饮了十数秒钟——他没有将葫芦里的酒水全部喝完。他特地留下大概2口的量,将其倾洒到自己的后脖颈上。

酒水顺着脖颈滑进后背。

清爽冰凉的触感使青登本已疲乏的精神一振。

原本像大理石般僵硬沉重的四肢肌肉,也重新变得有力且富有韧性。

“若还有人有力气……就跟我来!”

青登将手中空了的葫芦,随意地摔至脚边。

“我要追歼残敌!”

青登此言一出,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露出哑然的神情。

金泽忠辅与水岛任三郎对视一眼。随后,前者神情凝重地沉声道:

“……橘君。我懂你的意思。匪军业已溃败,正是对他们发动追击,扩大战果的大好时候。可是……你看,队士们现在都已经精疲力竭了,此时展开追击,恐会遭遇不测风云。”

黏着溃兵们的屁股打,扩大战果——这种简单的道理,在火付盗贼改奉公日久的金泽忠辅和水岛任三郎,自是晓得。

假使条件允许的话,他们两个早就下令追击了。

但是,就如金泽忠辅适才所说的——相马众确实是已经溃败,但他们这边也没有力气再展开任何大规模的作战行动了。

举目望去,绝大部分队士,不是正气喘如牛,就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时,不远处的人堆里,忽然响起一道弱弱的声音:

“要不……我们去请示一下我孙子君?”

发出这句提议的人,正是八番队队长风间信义。

相比起自战端一开,握刀的手几乎就没停下来过的王、虎、犬,风间信义身上的衣服,简直不要太干净——几乎不见半点血迹,只被蒙上了些许尘土。

我孙子是本次西征的主帅、总指挥。所以作战时每临大事,直接向他反映准没错。

然而……我孙子目下正坐镇于山脚下的本阵。

若要找他请示,还得派人下山——这一来一回之下,将会耽搁不少的时间,导致宝贵的战机流失。

最佳的追击窗口期就那么短。一旦错过,敌人就能渐渐回过神来。

届时,“追歼战”就会变为新的“攻坚战”。

青登抿了抿唇,稍作思忖后,道:

“金泽君,我知道吾等麾下皆已累极。”

“但是——”

青登一转话锋的同时,抬高声量与音调。“穿云裂石”、“金嗓”、“莺啼”发动。

“狭路相逢勇者胜。决定战争胜负的一大重要因素,不就是比哪一方的意志力更强、更能坚持下去吗?”

“为了接收仓皇逃窜的溃兵,匪军设在山道上的第2道关卡,现在肯定正大开着——也就是说,匪军的第2道关卡目前正处于组织混乱的状态!”

“吾等即刻展开追击的话,完全有机会趁着匪军眼下尚未从失序状态中恢复过来,将他们的第2道关卡也一口气夺下!”

“假使放任他们从容退守,那么只需一晚的功夫,他们就能在他们的第2道关卡上重新站稳脚跟!”

“届时,就要再打一场与今日一样艰辛的苦战!”

“与其这样,我宁愿绷紧神经、咬紧牙关,毕其功于一役,将匪军追杀到天涯海角!就在今天,把所有能拿下的匪军据点全部拿下!”

青登有理、有据、有气势地提出了他的意见。

霎时,不少人的表情变了——他们露出了意动的神色。

队士们……不论是哪支番队的,皆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金泽忠辅沉下眼皮、微微垂首,面露思考之色——是否要采纳青登的意见,全系于肩担“副将”、“前线总指挥”之重任的他的一念之间。

金泽忠辅看了眼身旁的水岛任三郎,想要征询这位老战友的意见。

“……”水岛任三郎同样一言不发。

只不过,他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便向金泽忠辅轻轻地点了点头。

目睹水岛任三郎的此番动作,金泽忠辅闭上双目,长出一口气。

待他将双目重新睁开时,其童仁的深处迸射出仿佛想通了什么难题、仿佛茅塞顿开的明亮光芒。

他转过身,面朝身后的大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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