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问罪(2 / 2)

康庆帝指着她骂道:“你这孽畜,那洛晔是怎么回到西越的,是不是你故意放他走的!”

“儿臣哪有那个本事,洛晔既然能当上西越的王上,就说明他早已为此谋划布置了多年,应该势力雄厚才是。”楚曦有气无力地说,“儿臣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又怎能帮得上他呢。”

康庆帝情绪平复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道:“他不是早就成了你的...那什么,他想做什么你竟一点都不知?”

楚曦愣了一下,没想到康庆帝居然一直都这样想自己的女儿,她捂着后颈有些无力地一笑说:“可他对儿臣嫌恶入骨,根本就不屑搭理儿臣,平时连看儿臣一眼都觉得厌烦,这等大事自然更是瞒得儿臣死死的。”

“嫌恶入骨?嫌恶入骨他为什么要救你?”康庆帝眼中闪着冷光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故意帮他瞒着朕?”

“洛晔心机深沉,又哪里会真心实意地救儿臣,只不过怕儿臣出了事父皇怪罪他罢了。”楚曦直视着康庆帝说,“若是儿臣真知晓什么,就不会拒绝和他的婚事了,若儿臣真和他暗中勾结,狼狈为奸,那直接嫁给他岂不更好?”

“那他在你这里消失了你也难辞其咎!”康庆帝词穷,却还是不依不饶地指着楚曦怒道。

“洛晔在宫里头是个什么处境,父皇再清楚不过了,就算他不在儿臣这儿,消失了又有谁能注意到呢?在大家眼里,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而且经过了上回那档子事,儿臣自然也不好意思面对他,也不可能时刻注意着他。”楚曦有气无力地说道,“而且儿臣听说,月支郡主祁妙菱也不见了,难道这也要归责到儿臣身上不成?”

康庆帝刚要说话,许贵妃突然跌跌撞撞地慌忙跑进来,一把搂住瘫软在地的楚曦战战兢兢地看向康庆帝:“陛下这是做什么,有什么冲臣妾来便是,不要伤害臣妾的溶溶!”

康庆帝冷笑一声:“你这个举止荒唐,德行不修的女儿,也就你拿她是个宝!”

许贵妃像母鸡护犊一般紧紧抱住楚曦,鼓起勇气迎上康庆帝的视线道:“这事根本就不关溶溶的事,她一个姑娘家,又怎会知道那些男子的企图?陛下自己心中不甘,又凭什么迁怒到溶溶身上!”

“你给朕闭嘴!”康庆帝指着她怒道,“在你们宫里出了这种事,你们许家也脱不了干系!”

“许家?”许贵妃闻言也冷笑起来,“许家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半分越矩之举都没有。陛下说出这种话不觉得违心吗?陛下不敢动孙家,由得皇后和太子这么欺负臣妾母女,如今出了事却要第一个怪在臣妾和溶溶头上!臣妾为了后宫和睦一再隐忍,到头来却由得陛下如此怀疑!”

“你!”康庆帝顿了一下,“你简直不可理喻!”

康庆帝说完,狠狠一甩袍袖,大步走了出去。

许贵妃松了口气,神色慌张地看着怀里的楚曦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楚曦故作不经意地扯下头发遮住后颈的伤口,对许贵妃摇摇头说:“母妃,没事。”

许贵妃心疼地摸着楚曦脸上的红印,眼眶顿时盈满了泪水。

“对不起母妃,”楚曦低下头小声说,“父皇以后恐怕要疑心咱们了。”

“你父皇每日都在疑心一切,不用担心。”许贵妃温柔地对楚曦笑笑说,“母妃不在乎,只要你好好的,母妃什么都不在乎。”

楚曦更觉得心里愧疚,将头垂得更低说:“母妃对不起,其实我是知道洛晔消失了的...”

许贵妃爱怜地搂紧她,将下巴贴在她发顶上轻声说:“没关系,母妃也知道。”

楚曦大惊,不可置信地看向许贵妃:“母妃...”

许贵妃看向她,脸上露出慈爱的笑意:“你是母妃心头的宝,他救了你两次,母妃又怎能不知恩图报?”

许贵妃替楚曦擦擦夺眶而出的泪水,望着她轻声细语地说:“而且母妃知道,他是你心上人,又怎会让他有危险呢?”

楚曦再也忍不住,一头扑进许贵妃怀里,无声地哭起来。

许贵妃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抚着,目光轻轻落在桌上的描金山水四方壶上,在心里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

恐怕,就要不太平了。

康庆帝虽然没有明令降罪她们,却还是派人将昭阳宫严严实实地看管了起来,半步也不许她们出去。而且自那日起,康庆帝再也没来过昭阳宫里一次。

许贵妃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甚至命人在昭阳宫里搭了秋千给楚曦玩儿。昭阳宫里日日充满了欢声笑语,一点也不见深宫冷殿的模样。

许家对这件事情似乎也漠不关心,只有许清然一趟趟地托人来送东西给楚曦。有各种民间的小玩意,还有女子喜爱的一些胭脂水粉什么的,有些东西楚曦见都没见过,可见许清然也是好好花费了一番心思。

不知不觉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这年冬天到来的时候,康庆帝突然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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