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莺大惊,没想到楚曦居然敢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话,她四下瞧了一周才敢小声说:“公主,这话可乱说不得。”
“所以到了关键时候,若是牺牲我,能挽救在赵国公府心中至高无上的大周,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推出去的。”
楚曦突然想到原书中怀安被像捆绑牲口一样捆绑着送人,在帐篷里被玩了三天三夜浑身是伤之时,只有许贵妃哭喊着去哀求国公府和皇帝,可是她把嗓子哭哑了,把头磕破了也没人理会她。
在她那些血脉相连的亲人眼里,不论是许贵妃也好,楚曦也罢,只是家族荣辱兴衰的象征,荣耀之时,她们可以锦上添花,可危难之时,也可以毫不犹豫地被舍弃。
“公主,”绛莺见楚曦脸上复杂的神情,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认真看着她说,“奴婢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家和国在奴婢眼里不算什么,奴婢真正觉得重要的,只有公主一人罢了。”
楚曦眼眶一热,突然想到了绛莺在书中的结局,轻轻一笑回视着她说:“我知道。”
绛莺回过神来,猛地撒开楚曦的手垂下头惶恐道:“是...是奴婢僭越了。”
楚曦却主动拉起她的手,看着她说:“所以啊,咱们要想好退路,不能光指着别人,那些人都是靠不住的。”
绛莺抬起头来,飞快地点点头说:“奴婢明白了,奴婢都听公主的。”
“对了,”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楚曦心中一闪,“我那赵国公府的四表哥现在何处?”
“公主怎么想起来问这个,”绛莺神情突然轻快起来,“许四郎现在不在京城内,但听说快要回来了。公主可是想他了?”
这许四郎和许贵妃大概是唯二肯真心爱护她的两个亲人了。当初许贵妃跪着哭着去求许家,许家把她拒之门外,最后只有许家四郎许清然于心不忍,只身前去救楚曦,最终却死于乱军的羽箭之下。
许清然文武双全,是许家小辈中最为杰出的人物,他一生高洁,极有风骨,平常对荒唐的楚曦淫.乱行径多有不耻,表兄妹俩的感情也一直极为平淡。只是没想到,最后他居然能豁出性命去救楚曦。
想到这里,楚曦心情有些复杂。最后许清然的意外彻底导致了许家的末路,赵国公不知变通,一心愚忠前朝,最终被洛晔贬为庶人,全家流放苦寒之地。
“等他回来,我确实想见见他呢。”楚曦点点头说道。
“可是公主不是最厌恶许四郎说教您吗,今儿个怎么转了想法了?”绛莺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最近想明白了,他说教也是为了我好。不像表姐表面上事事顺着我,实际上就是挑唆着我越来越糊涂呢。”
“公主也这么想啊,”绛莺开心地说道,“奴婢也这么觉得呢,许家三娘虽每回只在公主耳边说好话,可奴婢就是听着不舒服。”
楚曦眼中冷光一闪,可不,原主怀安头脑简单的很,根本分辨不出好歹来。她那表姐嫉妒她的美貌,因此故意诱导着她做糊涂事,原书中那许三娘许宜潼背地里还经常介绍给楚曦年轻俊秀的男子,完了还和别人一起指责怀安行止不耻,霍乱宫廷。不过幸好她及时地穿了过来,这种事情现在应该还没发生。
两人说这话已经绕到了御花园深处,前方的凉亭柔黄色的纱幔后隐隐约约传来嬉闹声。楚曦脚步一顿,轻蹙眉头对绛莺说:“我们回去吧。”
绛莺刚点了点头,黄色的纱幔却被人猛地扯开,一张又肥硕上了几分的脸突然自后面露了出来:“我倒是谁,原来是本太子的好皇姐呀。”
绛莺有些警惕地上前走了一步,楚曦却蛮不在意地轻轻拉住她对楚子康笑道:“还真是巧。”
两个宫女自旁边将纱幔扯开,只见楚子康浅黄色的蟒袍衣襟大敞,圆滚滚的身子坐在一把紫檀透雕卷草纹藤心圈椅上,一只手扒着自己的衣领似乎很热的样子,另一只手却...捏在一个宫女浑圆挺翘的胸部来回揉捏着。
楚子康一边使劲蹂.躏着那个宫女的酥胸一边挑衅似的看向楚曦,那宫女大半雪白的酥胸都露在外面任楚子康摧残,阵阵惨吟自她口中逸出,听起来甚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