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拿着棒子,但江云凤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又是一拳重击,江云凤身体在空中旋转一圈,重重倒地。
这时,她凭借最后的力气,拔下腰间的暗器。暗器带毒,见血封喉,瞬间身体会感觉麻木,如果没有高人救治,四个时辰之内定会毙命。
江云凤知道,一旦使出暗器,便是人命关天,官府肯定会缉拿凶手,那么她在京城就待不下去了。不过现在生命攸关时刻,对方并无停手的意思,她只能出此下策。
这一切尽收姬明俊眼底,他抬起一只手向前轻点了一下。
刹那间,两道蒙面的身影从人群中冲出,朝向五个人发起猛攻。仅仅是几掌劈出,便有骨骼震碎的声响,但见其中三人的脸,血流如注。没用多大功夫,五个人倒在地上,抽搐不停。
郑纪敏一见不好,正要逃跑,被另外两个蒙面人拦住去路。这两人手中拿着棍棒,其中一人道:“带我去你家医馆。”
郑纪敏不肯去,那人劈头就是一棍子砸下,立时额头、嘴角血溅一地。
郑纪敏不会功夫,被棍子打在头上,疼得受不了,他拼了命地哭喊着“爷爷饶命,小的这就带路。”他一路跌跌撞撞的,带着两人来到仙方医馆。
两人一进医馆,操着棍棒,是见桌子砸桌子,见柜子砸柜子,药品、货物被扔得到处都是,吓得店里的管家和几位小厮四处逃窜,生怕无辜被打。
没一会儿的功夫,店铺被砸得七零八落,满目狼藉。连门口的招牌也被掀了下去。
蒙面人砸了店铺,回头走向蜷伏在角落里的郑纪敏,扬声说道:“我家主子听说你仗着手中的权利,欺行霸市,鱼肉乡里,百姓对你已是忍无可忍,今天给你一点教训,你知道以后怎么做人了吗?”
郑纪敏吓得扑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小人知错,以后再不敢了,还求大爷饶过我,给我个改过的机会。”
“我家主子要买你店铺,你出个价,三天后我来找你。”
“啊,这,这可是我祖上三代传下来的生意啊,如果店铺卖了,我们的生意就毁了,大爷开恩,我可以拿出一些银子奉送大爷……”
“三天后见!”蒙面人说完,扬长而去,留下错愕中的郑纪敏,张开的嘴巴好半天才合上。
这时郑旬宗哆哆嗦嗦地从一个角落里爬出来,没走出两步,被地上的一个箱子绊了一个狗啃屎。郑纪敏赶紧跑上前抱起老爹,爷俩相拥嚎啕大哭。
郑旬宗爷俩从来没吃过这种亏,自从郑纪敏在刑部当差之后,整条街的医馆都没人敢得罪他家。前年有一家医馆,曾经将几种常见药材放了低价,以吸引顾客,还不是他儿子暗地派人去把那家铺子给砸了,最终逼停了那家医馆。
今天这伙人身手可不一般,绝非寻常的武士可比,背景自不敢想。如今人家要买下他的铺子,他还真是不敢不卖。这不是要连根拔掉他家祖上传了几代的生意吗?
想到此,爷俩又抱在一起痛哭。
此时已是晌午时分,围观的百姓逐渐散去,有人探头探脑往包子铺前面看,似乎想帮着江云凤做点什么,但还是没能从刚才的事态中返过神来,狐疑地看着前方。
一个路人急急跑过,不小心绊着躺倒受伤的男子,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男子惨叫一声,身子便蜷缩成一团。
他眼见着同伙一个接一个跑掉,自己的腿断了,根本挪不动窝。他心里不断暗骂,骂李郎中,骂锦袍男子,骂郑纪敏,骂累了,又开始骂自己的无能不争气,最后被路人踢到断腿处,又问候了路人的十八代祖宗。
江云凤在街上张望了好一会儿,并没找到是何人出手相救,于是强撑着身子去搀扶方伯。方伯被踹了几脚倒地,现在满脸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