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荣宽看到一半惊艳的面孔,瞪着眼睛愣了半晌才道:“叫什么名字?”
“原本的名字早就忘了,我随了养父的姓,江云凤,是他教了我医术和易容。”
刘莹赶忙跪下,“求求你别为难她,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身边没有其他亲人,我不忍心不管她。”
何荣宽看见她这张脸,便也清楚为什么会易容。女子本就不该抛头露面,顶着这样一张脸在外面闯荡,不出事才怪。“既然你与官府有瓜葛,想必你现在也另有打算,我就不能留你在何府,否则会给我们带来不可预测地灾难。尤其是你姐姐。今日已晚,明日再离开吧,以后再不能跨入何府。”
“谢谢姐夫开恩,我以后再不来了。”
“明天带点银子,缺多少和刘莹去说。以后缺钱了可以让门房的人给我通报一声,我派人给你送去。”
“我不缺钱,请不必挂心。”
何荣宽又瞪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江云凤回偏房休息。
何荣宽处理完这一堆乱事,酒醒得差不多了,他刚想往外走,刘莹便道:“今天娘派人过来提到和离的事情,我现在想清楚了,我同意。”刘莹低着头。她一向胆小怯懦,不敢有任何出格的言论和举动,可是现在虽然低着头,语气倒是格外坚定。
何荣宽转过身,打量着刘莹。“我不同意!”突然,他仿佛一个家长训斥着孩子:“没有和我商量你居然敢擅自做主?有想过你日后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吗?”
“想清楚了。请不必挂心。”刘莹抬起头,对视何荣宽的眼睛,态度坚决。她想起他刚刚赌气说出的那句休妻。
何荣宽脑子一团糟,刚刚被江云凤气得不轻,这下刘莹又来了。最近他每次来看刘莹,本也是想来慰藉她一番,却都是一肚子气走的。眼下刘莹要来真的,他不得不紧张了一下。想想也是怪自己,打她从娘家回来这么多天,也都没有给她一个机会。
见刘莹一副坚定的态度,他静静地审视她的脸,意味悠长地笑了。“先伺候我洗漱更衣,我困了,想休息,此事明日再谈。”
刘莹没办法,吩咐下人备了洗澡水,服侍着他上了床。刘莹去橱柜另取来一床被子,自己盖上,床上的给了何荣宽。
没想到这一宿犹如遭遇灭顶之灾。
他见刘莹背对着她,一点不亲近,不照顾他的情绪,索性扯下她的被子,将她整个人搂到了怀里,又死死地压在身下。
“你想休夫?休想!”可能是酒精发作,他报复性地索要无度,搞得刘莹几乎昏死过去。
第二日晌午,刘莹才爬起来,见江云凤在园子里等她,便让厨子准备午餐,这一顿算是给妹妹送行。
吃饭的当儿,尹氏的大女儿何娇娇跑了来,后面跟着她的乳娘。娇娇吃了桌上的半盘甜点,吃完又跑了。她偶尔也会跑来玩,时常是奔着这款甜点来的。这是刘莹的厨子特有的手艺。
可在女孩与乳娘离开不久,江云凤闻到膳房有股草药味道,沿着味道找去,发现这味道来自厨房。一小包粉末就藏在厨房的一个搁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