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五人死于乱刃之下，尸体悬挂在城门之上，暴尸三日。百姓都不忍直视，因为那几具尸体，全身都是血窟窿，太惨了。

当大家得知其中一个血人是苏子玉的时候，忍不住偷偷落泪。当年苏元帅南征北战，保家卫国，苏子玉从小跟着父兄上战场杀敌，没想到一家人都死得这么惨！天道何在！

可是百姓敢怒不敢言。

吴为处心积虑地算计，又逃过一劫。暗卫始终在暗处保护他，他多次设下计谋，就为引刺客现身。这一次，他成功了。

自此之后，大政朝似乎平静下来。

幸好苏子玉生前做好了安排，她深知吴为难以对付，特命碧玉一年前带走江云凤，投奔了江冀州，躲过此劫。

这些往事如过电影般在碧玉脑海中翻腾，碧玉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发现窗外透进一缕霞光。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婆子将今天的待客排序表放在碧玉的案几上。每天，她的时间被安排满满的，想见她的人，要提前预约，少则三五天，多则七日。

她一眼看到廖华青的名字。他又来了，他差不多每个月来上一、两次，有时还私下相约。他的家境并非很好，手里的银子基本都花在她身上。她知道，他除了和她一起刺杀过吴为，目标一致，他对她还另有牵绊。

她眯起眼眸，脑海中思绪翻涌。

——

正月的月尾，天气逐渐暖和起来。厚重的大氅收入箱柜，薄的衣裙挑拣出来。虽然还要穿些夹棉的衣物，但身上感觉轻薄了不少。

刘莹带着江云凤乘坐一顶轿辇来到金凤楼门前，这是长安城很有名气的一家青楼。

“姐姐，这楼里住得是什么人？”

“我听你姐夫提到过这种地方，叫青楼，听说是卖艺和卖身的女人在此谋生。”刘莹和江云凤走出轿辇，她看着恢宏的门楼匾额，对江云凤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男人喜欢来这里作乐，有的为了附庸风雅，有的为了寻男女之欢。我听说里面有一些才华横溢的女子，长相也是极好。”

“姐夫也常来？”

“他很少来，除非宴请宾客，谈论生意。”

“那我们进去瞧瞧。”

“嗯。”

两人一起走进金凤楼，还未等站稳，掌柜热情地迎了出来：“欢迎两位小姐大驾光临，有什么吩咐？”他谦卑地微弯身子。

江云凤见状开口道：“请问你们这里有位叫碧玉的舞姬吗？”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是花钱买笑的地方，两位小姐该是走错了地方，还是请便吧。”他立刻变了脸，抬手请二位出去。

江云凤正想再问点什么，被刘莹拦下，拉着妹妹的手低声道：“凤儿，我们先回去，改日换装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