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刘莹的公婆,江云凤觉得何荣宽那种高冷的态度是遗传下来的。
只见她的公婆端坐堂上,在喝茶聊天,见刘莹回来,也是一副待理不理的样子。
刘莹让家丁把礼盒抬上来,这是她为公婆精心挑选的礼物,还有一株百年人参。公婆似乎没大兴趣,仅是客气地说了句“谢谢”,回问了亲家的身体状况。他们连礼物的包装都没去看上一眼,便让身边的管事收了起来。
尹氏是何荣宽的妾室。按理说夫人回来,她要来给见礼的,可是她并未露头,她不屑讨好刘莹,甚至时常使点小性子。
她始终认为,就凭刘莹那一副病殃殃的身子,岂可与她为何家做出的功劳相比。
尹氏家境普通,能入何府,也只能为妾。但她为何家生下一儿一女,便常常以正室自居。她觉得扶正的时间不会太久了。
刘莹始终出于理亏的心态,也不敢争宠,面对一切平和自然。这也使得何荣宽对她礼数还算周全,唯彼此之间变得越来越陌生。
刘莹回来的当晚,何荣宽还是去了尹氏的房。
吃过晚饭,江云凤没见到何荣宽的影子,便问道:“姐姐,你出门一个多月才回来,姐夫怎么不来看看你?他心里还有你吗?”
“是呀夫人,有时候你该为自己争取一些事情。”丫鬟喜儿见江云凤看出问题关键,便插了一嘴。
“妹妹,这也不怪他,都是之前我身子不争气造成的。差不多三年他没来过我院中了,有事也是差人叫我过去。”刘莹叹了口气,随后看向喜儿道:“有些事不是想要就会有的。”
“他这样对你,你不难过吗?”江云凤替刘莹感到可惜。
“难过有用吗?我们女子的命运由不得自己。”刘莹悲戚,她觉得何荣宽就是她的天,天塌了,她就没有活路了。
“连你自己都不信任自己,那命运便是浮尘,只能附着于别人的身上。既然可以为别人做出牺牲,为什么不敢为自己斗争一回?”
“你有爱过吗?”刘莹不答反问。
江云凤摇头。
“有时候付出了,即使得不到回报,也有幸福的感觉。只要还能相守。”刘莹这样说着的时候,依稀现出甜蜜的神色。
“姐,我只希望自己的幸福是由自己主宰,而不是别人施舍。”
刘莹听到这里,有片刻地凝思,点了点头。随后她笑着起身,捏了捏她的脸颊道:“这几天姐姐带你到处去玩玩。”
“姐姐若是方便,陪我去一趟长安城云龙巷金凤楼,我在养父的医书中找到小姨碧玉的信,信上留下这个地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