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凤听闻刘员外地叙说,又见他眼里噙满的泪水,一时也陷入悲伤之中。“舅舅,您可知道我娘现在何处?”她站起身子,上前给刘员外施礼,见过舅舅,然后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听到江云凤的问话,刘员外反倒是一脸错愕,他以为她知道苏子玉死亡的事情,可看她的样子明明是一无所知。他睁大眼睛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娘现在如何?”江云凤再一次询问,看着他的表情,她的心跳加快。
“五年前她就被奸人吴为杀害!”说着他热泪横流。
“您说什么?我娘她不在了?”江云凤犹如一座石像,纹丝不动,眼睛放大,定定地瞅着刘员外。须臾,听到砰地一声,她仰面倒地,昏迷不醒。
江云凤醒来的时候已是日头西斜。混沌之中听到身边有女子说话:“夫人快来看,小姐醒过来了。”
“哦,快倒一杯水过来。”轻裙簌簌作响,有股茉莉花的香脂味儿飘来。
一个容貌俏丽肤色略有惨白的女子府着身,定睛看向江云凤,随即坐在她的身旁。“我是你的表姐刘莹,刚刚有医师来看过,说你是中了风寒,又急火攻心,需要好好休养几日。”她边说话边掖着被角,生怕被子里的人被冷气侵袭。
江云凤似乎没有听到这一切,眼睛死死地盯住房梁,表情僵滞,任谁都唤不动她。
三日后,江云凤走出了房间,虽然身体虚弱得异常,但她像往常一样做些日常的事情,尽可能恢复着体力。她眼里再也没有那种纯真,没有清澈的眼波,只有如剑地锋芒和死亡地凝视。
刘贵自从被江云凤打掉了门牙,心中愤恨不平,但因为她是老爷的亲戚,便不敢动什么手脚,不过他总是惦记着一件事,那就是苏子玉和江云凤的特殊身份。
刘员外父女二人对她很同情,却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尽可能地劝一劝。
刘莹今年二十七岁了,长期月事不调,造成贫血和眩晕,偶尔会失重摔倒,昏迷不醒。家人急得团团转,看了很多医师,没能有效医治。这也是她婚后多年没能怀上孩子的原因,也因此在夫家不得重视。
幸亏遇到江云凤。
江云凤得到养父江冀州的医术真传。江冀州祖上世代行医,素有神医的称号。他父亲与苏子玉的父亲是世交,江冀州与苏子玉也算是青梅竹马,当年还差点成就一段佳缘。
江冀州始终没有婚配,有人说他心里只有苏子玉,即使苏子玉已经死了。他把江云凤视为己出,将毕生所学尽数教给女儿。
江云凤为刘莹调配了两副药,又熬制了鹿茸糕。
“姐姐,坚持服药,别怕苦,看一周后效果如何。”江云凤说着,眉头紧锁。
她最近一直是这幅样子,刘莹看着心疼,但是理解她的苦楚。“谢谢妹妹,你身子这么弱,还要给我研究药方,让我心里怎过意得去。”
“姐姐,难得我们有机会相遇相见,我身边的亲人陆续离开了我,幸好有你们在。”江云凤感觉心里很温暖。
她的父亲刚刚去世,在得到母亲去世的消息时,她想到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