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的力量面对随处可能出现的恶魔来说有些笨重了。

人类需要具备保护自己的力量，至少得能够坚持到有战斗力人到来为止。”

尼克福瑞十分认真的说道。

在说话的时候他死死的盯着泰瑞尔，似乎是想要用自己所掌握的那些类似于微表情分析之类的技能看出点什么来。

但可惜的是他面对的是泰瑞尔，多次化身人类但是却从未用心去学习人类生活方式的那个家伙！

泰瑞尔对人类的情绪始终是高高在上的那种悲悯。

想要用判断人类的方式去揣度泰瑞尔，毫无疑问是收效甚微的。

现在尼克福瑞唯一能够用来分析泰瑞尔的有效条件就只有泰瑞尔的语言！

但就是这唯一的渠道，尼克福瑞还需要担心谎言的问题！

他始终做不到完全相信别人，他就是一个生活在谎言之中的家伙！

如果巴尔还存在的话，大概会很乐意和尼克福瑞这样的家伙相处。

“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向堪杜拉斯寻求帮助？

他们在筛选圣骑士之前不是已经在训练护卫队了吗？”

泰瑞尔说道。

他的语气和刚才没有多少区别，有种诡异的模仿人类情绪但却模仿错了的感觉。

堪杜拉斯的护卫队们虽然距离圣骑士还是有些差距的，但那可不是说他们就弱小！

只是不够强大而已!

如果将堪杜拉斯护卫队的训练方式普及的话，人类多一些自保的力量还算得上轻松。

当然不可能随便什么人都能达到当时在巴斯特大厦参与战斗的那些人的力量。

但比起现在面对恶魔最好的选择就是逃跑的情况来说，会有很大的改善。

“因为利益！

你曾经是大天使，可能无法理解两个势力之间的交往方式。

我们提供给堪杜拉斯的那些东西不足以换取这种利益。

虽然我们意识到了堪杜拉斯在人类立场上的坚决，但人与人的交集很多时候都是利益的交换。

这样说虽然残酷，但是对于势力之间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尼克福瑞稍微解释一下。

他虽然已经想起了“泰瑞尔对人类生活方式十分懵懂”这个情报。

但是尼克福瑞对这个情报的真实性还是有所怀疑的。

他说出这种话多少也算是对泰瑞尔的一次试探。

至于会不会激怒泰瑞尔，尼克福瑞倒是不怎么在乎了。

当时他第一次直面布尔凯索的时候就被收拾的很惨。

这一次就像是他说的一样，他早就做好了牺牲生命的准备。

毕竟现在的神盾局可不是离开了他就无法运转的样子了。

此时神盾局的局长名义上还是韦恩呢！

一旦他出现任何的问题，韦恩甚至不需要经受新的投票环节就能直接肩负去神盾局局长的责任。

再不济神盾局之中还有希尔特工、带领雷霆特工队诺曼奥斯本以及托尼史塔克。

这些人都是有能够肩负起神盾局一切的优秀人才。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让现在还没有完全摆脱怀疑的科尔森来做这个位置。

尼克福瑞对自己的生死其实并没有多么的看重，只是看他要做的事情值不值得他付出生命作为代价而已。

“复杂的人类，我过去见过太多英雄堕落了。

有时候我甚至认为人类在成为英雄的瞬间死去可能才是最好的结果。

毕竟那样，英雄们就不会在后来被恶魔所腐化了。”

泰瑞尔带着悲悯说道。

就好像没有人知道尼克福瑞的情绪是不是出于目的的表演一样。

现在的尼克福瑞也不能确定泰瑞尔所展现出的悲悯是不是发自内心。

或者是发自内心的，但也许在这份悲悯之后还有其他的什么算计？

相比较“泰瑞尔是个高尚的好人”这种猜想，尼克福瑞更相信野蛮人那边“泰瑞尔是个混蛋”这种看法。

仇恨的诞生有可能是因为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东西。

但是野蛮人对泰瑞尔的敌意可是因为泰瑞尔真切的伤害到了大多数野蛮人！

仇人的看法虽然不一定客观，但至少会比较详细。

“听上去在你们评价之中，我们和奈非天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不是吗？”

尼克福瑞问道。

他想要知道人类和奈非天在大天使的眼中存在多少区别！

这个问题很重要！

毕竟大天使之前有过打算抹除一切奈非天的计划，甚至还差一点就达成了。

“你的担心有那么一点多余。

我们在意的始终都只是恶魔相关的东西。

虽然你们这些人类一样有着被腐化的可能，但那不是因为你们天生就具备恶魔的血脉。”

泰瑞尔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智慧。

他直接说破了尼克福瑞的担心！

这才是一个经历了无尽岁月的大天使应该具备的能力!

“也就是说奈非天即便是没有被恶魔引诱也有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腐化成为恶魔？

但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类即便是再怎么邪恶，只要没被恶魔主动腐化的话，充其量就是成为一个恶棍？”

尼克福瑞想要再确认一下自己想到的答案。

这种问题的答案如果只是自己臆想的话是十分危险的。

虽然尼克福瑞不会完全相信泰瑞尔的说法，但他接下来至少会有验证的方向。

而不是只能对着一大堆可能性去使用类似于穷举法的方式来排除风险。

有方向和没有方向在得出答案的道路上代表着所要付出的精力天差地别！

“你可以慢慢尝试，大体上你说的没有问题。”

泰瑞尔给出了尼克福瑞想要的答案。

说完之后他端起了面前还滚烫的咖啡直接一饮而尽！

神盾局的会客用桌面上使用保温技术的。

像是咖啡这样的东西放在这里，会始终保持高温。

尼克福瑞还没有来得及调整保温的温度，所以咖啡依然滚烫。

但泰瑞尔面无表情的直接喝了下去，甚至连一句评价都没有！

这一刻尼克福瑞倒是确认了一件事！

大天使在对待人类的态度上比想象之中的还要高傲的多！

即便是泰瑞尔表现的彬彬有礼，但那种傲慢可不是消失了！

只是被他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人类和咖啡这种事情尼克福瑞不相信大天使们没有见过！

即便真的没有见过人类如何喝咖啡的话，至少也该知道人类不会直接喝滚烫的开水！

尼克福瑞依然保持着之前的表情，但心中已经闪过了一大堆的念头！

他对于大天使的提防情绪也在此时开始疯涨！

面对人类的时候高高在上，但却又将这种傲慢隐藏起来的大天使绝对不是无害的！

如果不是别有所求，那么大天使们根本无需隐藏什么！

尼克福瑞认为自己可能得亲自去一趟现在的堪杜拉斯了！

不光是为了和李奥瑞克再见一面，还需要和堪杜拉斯达成更多的合作！

并且要将自己和泰瑞尔的这一次见面所有的收获传递过去！

虽然李奥瑞克是个怪物，但是王子艾丹是个人类！

堪杜拉斯也是一个人类的国度！而非怪物的乐园！

心眼子大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