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大平台终于停了下来。周围是一片黑暗,但幸好我们提前打开了手电筒。可即便是这样,我们能够看见的视野依旧不大。
“铂,”刘溪澈在一旁扯了扯我,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很小,是对我说的,“你的呼吸辅助器真的没漏气吗?感觉你的佩戴方式不太对啊。”
我低头看了看呼吸辅助器,确实是佩戴错误了,应该是之前没注意导致的。刚想将呼吸辅助器正确佩戴上,但是看着刘溪澈那张担心,又有些害怕的神情,我移开了刚刚触碰到辅助器的指尖,平静地说到:“没,是这太暗了,你想多了。”
说罢,刘溪澈也没有再问什么。而我的脑海中,机械声音再次响起。
我没有理会脑海中的声音,而是抬起了头,环顾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每个人都穿上了专业的装备,胸口的衣服上都有一盏照明灯。可即便如此,能见度还是不高。
趁着没人注意我,我悄悄将错误的呼吸辅助器正确佩戴,毕竟被人看见可就不好解释了。
久违了,亲爱的“仙气”。
“大家都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吧?!”
说话的是陈黎信领队,他看着我们,眼睛中闪烁着光芒。
“没,这边没有人有什么异常反应。”
我正思考者,刘溪澈用胳膊捅了捅我。
“铂,你没什么异常反应吧?”
“没。”
我有些恍惚,再次回到此地,我的思想与感情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换。
大概,这就是墨衣所说的痛苦?
过去的人与回忆,总是折磨着现在的人。即便已然成为过去,还是纠缠着现在的的人。
“好,看来大家都没有什么异常,我们现在原地休整一会,用来适应这里的环境和观察后续有没有其他异常。”
我们此次一行大约有几十人,不算多也不算少。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男有女。
“铂,你说,在这个巨大的黑窟中,我们会找到什么?”
刘溪澈坐在我的旁边,颇有些期待地问着。
刘溪澈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之前是一位自由插画师,靠在家中画画来养活自己。我看过她的画,怎么说呢她的画很有特点,你几乎只要见过一次,就能够记住。
不仅仅是上色方式和构图,更重要的是氛围和其背后的故事。
“你说这副画?这副啊,是身处绝望之人砍掉了自己的耳朵。嗯?你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是因为声音总是可以蛊惑人心吧。”
每每谈及自己的画作时,刘溪澈总是会陷入沉醉。
“唉唉?这副画啊!这副画我还是蛮喜欢的,画的是神明最为忠诚的信徒与神明的故事。”
她的画似乎总是带有一些宗教色彩,但据刘溪澈本人所言,她与她的家人并不信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