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高兴没一会,耶律重光就被吊了起来,那惨叫声比他的还大!而且一连几天,每天挨的刑罚比他重许多,要不是自己说漏了嘴,怎么害得耶律重光跟着受罪!
耶律重光跟在梁川身边,一向干的是递话的作用,他也被抓进来,那梁川如何能知道自己在这狱中的情况?
这还不算最倒霉的情况,原来自己也是被关在安平大狱,后来不知为何,又把自己移到土司府,挨了几天活罪不说,现在又要移到哪里,他自己都不晓得!
再这么玩下去,梁川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找得到他,难道他这下要认命了?
土司府的人说要把他送到凭祥,后面怎么处置他们就不晓得了!
凭祥是什么鬼地方?离这里多远?司方行的内心已经绝望了!
一行人刚走出一百多里地,就到了另一个土司的地界,此地司方行也只知道叫龙州,位于安平州的南方,其他的他便一无所知!
龙州,名字虽然取得很霸气,可是这鬼地方比安平州还穷,一到了龙州地界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龙州人本以为是过路的商贾,正想拔几根毛,可没想到竟然是安平州土司老爷宁宇亲自带队押着人往南方赶路!
好可惜!
这位爷他们可不敢去惹!
龙州的土司爷正是这位爷的拜把子兄弟!
在广南这地儿,有三个州的土司很奇怪,他们的老子是兄弟,儿子还能玩到一起,而且世代都是肝胆相照的那种程度!龙州的曼家,还有冻州的苟家,三家人互为倚仗,好像骨子里就是一家似的,这些把守过往道路的小卒哪里敢为难宁宇!
龙州人比安平州的人更穷更彪悍,可是他们再缺钱也不敢跟宁宇去叫板,且不说打不打得过,就算与他们土司爷没有交情,但是广南峒家有个不文的规矩,就是不能内耗,互为倚仗一起面对大宋朝廷,龙州人可不会为了一点小利而坏了土司的大棋,那结果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宁宇带着司方行继续赶路,刚过了龙州的哨卡,在一处山谷又让人给拦了下来!
来者人不多,就两人,正是梁川与孙叔博!
宁宇看到梁川身上穿的那一身苗衣马上就怒了!
他以为是龙州的人又来找他麻烦!
这帮苍蝇,怎么都甩不完!难不成自己的招牌现在在广南这么不好使了!
梁川总算是看到了这位安平土司的真面目!
还真是一个大胖子!
宁宇的身材很肥,看着就像一个球似的,五个手头上面都戴着戒指,深深地陷入到肉里,挤得小萝卜似的指头更加让人发指。
在广南这地方,胖子可是稀有动物,一个个都跟永远吃不饱的饿死鬼一般,也只有土皇帝这些土司爷才能吃这么胖!他们奴役着这么多的土民,能不胖才真有鬼了!
梁川看了一眼架在马车上面的司方行,对着宁宇道:“你就是安平州的土司吧,这位是我朋友,给我一个面子,放了他!”
宁宇乐了,给你一个面子?那传出去我这土司以后还管不管安平州的人了?
绝望的司方行听到一声熟翻的声音,坐在牛车上抬头一看,眼泪马上就彪了出来:“梁川啊梁川,你他娘还真的来了!老子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你了!”
宁宇一听马上就眯起了眼睛,从一群护卫中出列,对着梁川:“你就是梁川?”
梁川一愣道:“你认识我?”
宁宇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嘴角扬起狞笑,胖硕的身子这一刻身上的肉好像都在颤抖!
“你们汉家人讲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那酒店是你烧的!”
“没错,就是老子干的!”
“敢在广南我宁宇面前叫老子的,你算是第一个!对不住了,有人要你的姓命,我非得把你人或尸体搬过去,我儿子才能回来,今天你不死也得死!”
有人要我的命?
梁川一直以为是这个土司跟自己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节,自己暗地里得罪的人可不少,稀里糊涂的天天树敌,他这么一说,难道还有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