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让为难地道:“三郎这可不敢去啊,我既未曾出力更未曾出钱,那楼与我毫不相干,不敢贪图三郎你的私产!”
梁川道:“小人与大人可是约定的,大人占有一成股份,将来有需要还请大人帮忙照顾提携,这是大人应得的!”
“你便是不给我那一成干股,就是你对我赵家父家这般恩情日后有我能帮忙的我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啊!人生天地间无情无义无始终者非君子也!”
“不不不大人万不能推辞!小人在这提前给大人拜一个早年,天色不早不再叨扰了,小人告辞!”
赵允让起身拉住梁川依依不舍地道:“三郎多谢你为举荐孟先生,孟先生大才当世无双能当我儿的先生那是他修来的福分,也不知道三郎在汴京有无亲朋一齐过年,若是不是嫌弃的话三十三郎一道来我家中欢聚如何?”
梁川受宠若惊道:“家眷全在清源,只是庄子上还有不少的兄弟,大人一家子享受天伦小人岂了舔着脸上门打扰,多谢大人的心意,小人肝脑涂地不敢忘,告辞了。”
汴京的年味十足,这里的百万人家还算是富裕人家,家家都极为注重仪式感,门前不仅挂着大红灯笼还有红色的绸带,地上满是放完鞭炮红色的红纸屑,空气中迷漫着一股火药味,连街上的行人也是一身喜庆的大红衣裳,春节的气息让人陶醉。
梁川从双龙巷出来又直奔国子监,此时的国子监人烟稀少安静得出奇,学子们大多都有自己的去处,除了少数几个在这腊月时分还在埋头苦读。
包黑炭在汴京无亲无靠的,前些日子在开封府里帮抄写文书,后来也寻不着了,相着应该是为了来年的春试在发奋图强。
努力也不差这一时半会,春节历来是我们民族最为重要的节日,哪怕是没有亲戚在身边至少也要跟朋友一起过,否则那这个春节就太凄凉了。
梁川在国子监门口侯了许久,门卫去通传包黑炭,不多时包黑炭才匆匆出来。
“三哥!”
“你小子这么多日子没有你的音信我还以为你回老家了。”
“哪能呀,这天这么冷窝在国子监里都嫌冷出来更是冻得要命,你不来寻我我都打算早些睡下了,等明儿天亮了再看书。”
“这几天别窝在这里了,去我那里一块过年吧。”
“那感情好,你要不说我都不好意思去寻你。”
“跟我你还见外了?”
包黑炭不好意思地笑了,这大方的老哥从来都是有一说一,哪里会真的跟他较真。
要是知道谨言住在哪里请她一道去张家庄就好了,可惜这姑娘跟着秦桑每次都是来无影去无踪,自己差人去老君山寻过她,她也没回那儿了。
难不成她又遇上什么麻烦了,哪怕是差人来送个口信也好啊,自己好歹能出一分力。
梁川领着包黑炭最后才去买自己需要的年货。
衣服布料自然不在话下,庄子里每个人两套新衣裳,光是一件的话也不能轮换。
大家最关心的是酒水还有吃食。梁川对于这些向来是不会半点吝啬的,相反这些酒食在大宋朝是最低的消费所在了,一点钱就能应有尽有。
梁川不仅买了几头肥羊,还有几条西北运过来的牦牛,这牛非大宋的耕牛,是可以光明正大吃的,而且牦牛肉还更香,只是大宋百姓见过这种牛的少,大家不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有牛肉有羊肉,那能少得了酒吗?
子樊楼里梁川买了四缸子陈酿的黄酒,看着酒缸上的老黄泥梁川的口水已经流出来了。
肉食完了还有各种的蜜饯干果,汴京不愧是大宋最繁华的地方,朝廷还有专门做蜜饯的机构,做出来的蜜饯价格虽然贵但是也更卫生更好吃,更加精致,让人见了就流口水。
耶律重光在清源活了一辈子没想过酸梅枣子这样的小果子能做出这么多的花样,一个大男人看着那些果子竟然馋得脚下生根迈不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