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梁川的‘花言巧语郑若萦眼泪涮涮的就下来了,又拍了一下梁川的手臂道:‘我就知道你这死鬼不会那么没良心!
梁川呵呵干笑了一声:‘怎么说话呢,敢情老子在你眼里一直都是没心没肺的?
郑若萦哼了一声,眼神又白了过来,继续上手掐梁川道:‘有没有良心你自己知道,这些年你对我们娘俩付出了什么?要不是我一直催着知行读书,现在才算有点出息,也就盼着将来能考个功名,也算有个理由孝敬一下我这个当娘的,否则将来什么都没我们娘俩的份!
‘瞧你这话说的,以前怎么说你也是郑家大小姐,艺娘在你面前什么也不是,怎么几年的时间不见,变得这么市侩和算计了?就算我不给你们,你们还信不过艺娘她那个人,会真的跟你们抢这些东西?
郑若萦道:‘艺娘妹妹自然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稀罕!哼,大不了我再回到清源,老娘我重新把淘宝铺子开起了,咱也不图你给的,这些年净在外面自己吃饱喝足,等你给我们安排,早饿死在凤山街头了,不指望!
梁川被说得脸一阵红,实在接不下话,只能转弯道:‘你想让知行去考状元吗,那有什么用?
郑若萦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道:‘这也没用,那你倒是给孩子安排个好前程啊!
梁川心道,完了又说错话了,连忙改口道:‘倒也不是说读书没用,我只是想说,何必去考甚鸟科举,看看当年的孟先生,考个举子都差点考出个三长两短来,到头来也捞不到一官半职!就算让他当官了,这一年能有多少奉?供他消受的,不过几贯钱,还不如咱们港口码头上扛包的壮劳力呢!
‘再说了,要么图钱要名挣名,可是现在人怕出名猪怕壮,人名是非多,还不如让孩子安稳一点,不是更称你的意,汴京那地儿你倒是也自己去过,怎么样,那些人能处?
想到当年汴京的经历,郑若萦就是一身冷汗,那段经历不堪回首,有时做梦还常常想起,一起到自己的儿子也要跟那些人打交道,郑若萦让孩子读书的心思立时就淡了。
梁川这个人,怎么讲话老就能找到人的要害,三言两语就驳得你无话可说。
可是梁知行他不读书他能干嘛?
老大梁孝城那是得了梁川的真传,一身的神力,对骑射也感兴趣,更有梁师广那样的优秀大师调教,现在学得一身的好武艺,人家也开始看书了。
自己儿子书没有看出个所以然,身子更不如老大,想学武不是那块料,现在让梁川一说,郑若萦自己都迷茫了,要让这孩子干嘛,难不成真的跟自己去经商?
郑若萦一脸怨念地道:‘这孩子原来书还读得好好的,与老大一文一武,非要读出个名堂来。本来就盼着你回来,想表现一番给你看,在你出事之后,那更是发奋图强,就指望在书里有些成就。不过,梁玥来了后,我发现这孩子变了,怎么说呢?
梁川没听出来这话里的意思,道:‘变了?厌学了?
郑若萦吞吞吐吐地道:‘以前这里没人跟他玩,老大向来独来独往,有时候也让知行跟在屁股后面,现在他也不跟老大了,就跟着你的梁玥!
阿月?
梁川笑了:‘这不是挺好的,梁玥我还是信得过的,不会带着知行乱来的!
郑若萦有几分着急地道:‘不是带着知行乱来,而是。。而是!&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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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什么?
梁川狐疑地看着紧张的郑若萦,心里隐约有些猜到郑若萦的担忧。
‘你是想说知行喜欢梁玥?梁川试探地道。
郑若萦终于慌了,急忙道:‘是不是连你也看出来了?
梁川哈哈大笑道:‘他们才几岁,怎么可能有那些儿女情长,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郑若萦脸刷的一下就拉了下来,比原来谈到家产的时候还更可怕。
梁川的笑声瞬间中断。
‘呃,你的担心在哪里,是觉得他们的年纪太小了,还是觉得梁玥配不上你的好儿子?
梁川有一双洞悉世事的眼睛,看着郑若萦那般紧张的样子,就看得出来,明显是婆婆的姿态在作祟!
梁川没有明说,心里却是想着,这些年我是没有在家里,不过梁知行什么样我还是了解的,这个孩子文弱有余勇武不足,需要的就是一位阿玥这样能主意的姑娘来帮他分担,呵,别说阿月配不上他,就是两人成了,那也是他小子的造化,当娘的是看哪个媳妇都不顺眼,这他也就多说啥了,以前时间到了,自然有办***证明!
阿月说白了就是一个野丫头,梁川与艺娘认了她做女儿,不代表她就飞上了枝头!
郑若萦似乎自己都忘了,当年她是对一穷二白的梁川如何不管不顾的,有些事自己能走出来,可是放在自己最亲的人身上,那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爱子心切,关心则乱,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这个道理梁川知道,梁川与郑若萦不同,他是一个男人,他最清楚什么样的女人才是适合自己的。。
梁川不与郑若萦作过多解释,郑若萦眼见梁川不多说话,便独自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