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当然不是!只有这种多愁善感的观点解释了你的奇怪行为。唉,你爱玛德琳!那么,我可敬的叔叔,我们不妨马上投降。”
“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这样一条公理:‘心感兴趣,脑袋就没了。’恋爱中的将军总是输掉战斗。你对玛德琳的迷恋,会让你为了一个微笑而出卖我们俩的日子不远了。而且,记住我的话,她很精明,看着我们就像只有敌人才能看到的一样。”
克拉梅兰强忍着大笑,打断了他的侄子。
“看看你是怎么无缘无故地发火的,”他说:“如果你这样虐待她,你一定很讨厌迷人的玛德琳。”
“她将证明是我们的毁灭:仅此而已。”
“你不妨坦率地说,你自己也爱上了她。”
“我只爱她的钱,”劳尔愤怒地皱着眉头回答。
“那么你在抱怨什么呢?我会把她的一半财产给你。你会得到这笔钱,而不必为妻子操心;你的利润没有负担。”
“我还不到5岁,”劳尔骄傲地说:“我比你更欣赏漂亮的女人。”
“够了,”路易斯生气地打断道:“我解除了你的迫切需要,把你带到花都的那天,你答应听从我的指示,帮助我执行我的计划;你有吗?”
“是的,但不是你现在正在策划的阴谋!你忘了我的自由,也许是我的生命,岌岌可危。你可以持有牌,但我必须有权向你提出建议。”
共犯们分开之前已经是半夜了。
“我不会无所事事,”路易斯说:“我同意你的看法,必须立即采取行动。但我一时冲动,无法决定采取什么行动。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在这里等我,我会为你准备一些计划。”
“很好。我会在这里。”
“记住,不要轻率!”
“我的服装应该能让你相信,我并不急于被任何人认出。我留下了一个巧妙的不在场证明,以至于任何人都不敢证明我不在维西内特的家中。我甚至采取了预防措施,坐三等车旅行。好吧,晚安。我要去客栈。”
劳尔听了这些话就走了,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同谋心中引起了怀疑。
在他冒险的一生中,克拉梅兰与太多流氓打交道,不知道对劳尔这样的人到底有多少信心。
“小偷中有荣誉”这句古老的格言在“中风”后很少管用。人们总是为分赃而争吵不休。
这种不信任的克拉梅兰预见到,在他与劳尔的交易中,要防范一千个困难和反阴谋。
“为什么,”他沉思着:“这个恶棍假扮成这样?为什么在花都做不在场证明?他能为我设下圈套吗?我确实控制着他,但我完全听任他的摆布。我在这里给他写的那些可恶的信信,都是对我不利的证据。他能想摆脱我,把我们企业的所有利润都骗走吗?”
路易斯夜里从来没有闭过眼睛;但到天亮时,他已经完全下定决心要怎么做了,他迫不及待地等着晚上的到来,与劳尔交流他的观点。
他的焦虑使他焦躁不安,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的加斯顿终于注意到了,并问他是怎么回事;如果他生病了,或者有什么烦恼。
最后一天晚上到了,在约定的时间,路易斯去了他们前一天晚上见面的田地,发现劳尔躺在草地上抽着一支芬芳的雪茄,仿佛他除了在空气中吹起一小片烟雾,数着他头顶晴朗天空中的星星外,再也没有别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