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拿起朱瞻基身边的奏折,这详细介绍了于谦,内容如下:
于谦,洪武三十一年生人,字廷益,号节庵,汉族,浙江杭州府钱塘县人。祖籍考城。永乐十九年,于谦登进士第。宣德元年,以御史职随明宣宗平定汉王朱高煦之乱,因严词斥责朱高煦而受宣宗赏识。后巡抚河南、山西。宣德五年又以兵部右侍郎巡抚河南、山西等地。
朱祁镇有些失望,这上面没有提于谦文学方面的任何记录!
“这是太子。”朱瞻基随后又给于谦说道。
“臣见过太子殿下!”于谦对着朱祁镇行礼沉声道。
“免礼免礼!”朱祁镇随意道:“你是登进士第,可有什么诗作?”
“不得无礼!”朱瞻基此时对着朱祁镇道。
“父皇,我只是想通过当代诗来了解一下当今的情况而已!”朱祁镇先是对着朱瞻基解释,随后又对着于谦道:“于先生,我绝对没有无礼之心,只是我虽贵为太子,确如笼中之鸟,并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先生若是有这方面的诗词还望告知!”
“太子殿下说笑了!”于谦听闻朱祁镇将自己比做笼中之鸟,有些讶然,虽然有些孩子心性,可终归是有所不同的,当下斟酌道:“关于诗老臣倒也有三首,可说与太子殿下解闷!”
“来人!笔墨伺候!”朱祁镇闻言,顿时来了兴趣,随后道:“于先生,你可一边诵,一边写,若是诗词好,我就当墨宝收藏了!若是一般,我赐你一印,可好?”
“微臣遵旨!”于谦见纸墨备好,心知皇上默许了,就不在推辞!
“微臣的第一首诗是年少时所做,名石灰吟,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于谦边说便挥墨。
“好!”朱祁镇鼓掌道:“希望于先生你能不避千难万险,敢于自我牺牲,弘扬这种忠诚清白品格的精神。”
“这小子……一针见血啊!”朱瞻基心中讶然,默默想道,同时也为于谦的诗词叫好!
于谦本没想朱祁镇说出什么有水准的话来,可是朱祁镇简直是自己肚里的蛔虫……咳咳
“第二首诗是微臣几次进京有感而发,名《入京》绢帕蘑菇与线香,本资民用反为殃。清风两袖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于谦敢于当堂写,一是此时政治清明,二也是想借此反应这个情况,自己毕竟不是御史言官,这种机会难得。
“清风两袖”朱祁镇随即道:“好一个两袖清风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第三首诗是微臣当巡抚几年所见所闻,有感而发所做,当不得真!《荒村》村落甚荒凉,年年苦旱蝗。老翁佣纳债,稚子卖输粮。壁破风生屋,梁颓月堕床。那知牧民者,不肯报灾伤。”于谦诵道。
“于先生,你真是头够铁!”朱祁镇咳嗽了两声,随后道:“这两首诗价值连城,但是我父皇夙夜忧叹,励精图治,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嘛?”
“太子说得是,微臣此次主要是想借此反映一些情况,也算是我对此前述职的补充,至于心情愉悦的也有!”于谦虽然不知道头铁是何意,但显然朱祁镇后面的话意思很明显了,又立马提笔道:“《平阳道中》杨柳阴浓水鸟啼,豆花初放麦苗齐。相逢尽道今年好,四月平阳米价低。”
“父皇,于先生这几首诗如何?”朱祁镇鼓掌后,问道。
“很好!”朱瞻基只是评价了两个字!
“嘿嘿!”朱祁镇笑了笑,道:“父皇,你的私印借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