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吕还在原地,没有去找羽濛和那猎户。
吕对四姑娘说:“你把晚棠的事都告诉她了?”
四姑娘:“没错,她听完之后,可是自己要走的。别怪我头上!”
钟山说:“那现在,我们抓紧去追羽姑娘吧?”说完,其他人都起身准备瞬身追赶。
而吕却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然后心神不定的摇了摇头:“不,我们去追镜鬼。”
黄牢听完迷惑了:“追镜鬼?你那发妻难道真的被他们给带走了?”
钟山:“那可坏了。那黄衣药师的身份和行踪都是个迷。镜鬼又可以在翻天镜里自由移动。真被他们带走了,我们可就难找了。”
吕像是内心想到什么而释怀了一样,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她没有危险,也没有被抓走。她现在很好。我们还是以大局为重,先抓镜鬼再说!”
此话一出,没想到黄牢、钟山和四姑娘的却像炸锅了一样。钟山怒气冲冲的走都吕的跟前,抓着他的衣领。问道:“你什么意思?她一个凡人在这深山里游荡,你打算不管不问吗?那可是你的发妻!”
四姑娘讽笑了一声,说道:“这场景,简直和你当初决定对我姐姐不管不问时,如出一辙。”
黄牢听完最是震怒,二话没说一拳将吕给揍飞了。吕翻滚着,撞断了十几棵树才停了下来。他手里拿着的封鬼青灯也跟着翻滚。傒囊在里面也跟着遭罪,哀叫连连。
但这次,吕却没有生气。因为他早预料到,他们会有这种反应了。所以停下来后,又一个瞬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黄牢压着怒气说道:“之前震怒的样子,你是装出来的吗?晚棠死后,我以为你会长记性,好好的珍惜眼前人。没想到,你还是几百年前的德行!”
吕将青灯挂在腰上,开始用手掸着身上的灰尘和残枝落叶。然后语气平常的说道:“你们三个会和凡人通婚吗?”
钟山召唤出五雷符,将吕团团围住。似乎是在警告他,敢有负于羽姑娘,就会对他出手。然后说道:“虽然天条规定,人神不能通婚。但也别拿这个当借口。我们三个是后天修炼而成的神,自然不能和凡人有恋情。但你这家伙可是先天神!先天神又不受天规地律的约束。”
黄牢的额头,这时也出现了火行印记。长白家仙已经经历过一次,已经不愿意再管吕的事了。所以,在一旁静静的看戏。
吕这时抬头看了眼天空,眼神里出现了些许伤感。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的确不受天规地律的约束。但无论先天还是后天,神的生活都是一样的啊!”
此话一出,钟山和黄牢很快就明白了吕的用意。怒气渐渐变少了些许,也缓缓收起了神通。
钟山:“你是不想羽姑娘的一辈子,都跟神怪有牵扯?”
吕:“自古人神结合,都是喜头悲尾。我这一生树敌太多了!她一个凡人,不该牵扯进来。”说这话时,吕的眼角竟泛起了不属于原本红沥的红和隐隐水光。
黄牢看着吕的眼角,知道他心里也在难受。他还是第一次见吕在其他人面前表露伤色。他也跟着叹了口气:“认识你近千年,还第一次见你在我们面前表露悲伤。当初晚棠遇害,你再难过也都没有在我们面前露出来。”
黄牢和钟山,都能体会吕为什么这么想。因为自古,人神结合而造就的悲剧太多太多了。
而这时四姑娘却召出暗合长戈,一把挥砍向了吕。暗合长戈砍在了吕的右肩上,随即温热的鲜血染红了吕的上衣。
这一幕,黄牢和钟山都惊了。而四姑娘却只说了一句话:“你问过她愿不愿意了吗?”
这话,把吕问的是哑口无言。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羽濛都会愿意跟着他。黄牢和钟山觉得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也不知道该偏向谁了。
长白家仙又连续问道:“你问过她,介不介意过这样的生活了吗?我承认,引那位姑娘去见傒囊,是我的私心。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姐姐,你不能和任何女人在一起。但我错了!如此懦夫的你,根本配不上我姐姐!”
说完,她一把抽出染血的暗合长戈。然后,转身问黄牢:“镜鬼在哪?”
黄牢见她如此严肃,只好回答:“东南,太平湖水库!”
刚说完,长白家仙就直接发动了瞬身法术。抛下了他们,自己去了太平湖水库追击镜鬼。这时,钟山变出了两张符箓,并将符箓覆盖在了吕的伤口上为他疗伤。
钟山:“伤口给你处理了。我和黄牢去太平湖水库帮四姑娘收鬼。她一个人可能对付不了祀御。你们两个都有苦衷,我们也不好评判了。羽姑娘这边,你自行决定吧?”
说完,钟山变出黄符。他和黄牢走进了黄符,赶去了太平湖水库。他们从黄符出来以后,暗合长戈就朝他们飞了过来。然后,被黄牢一把接住了。
他们两个同时惊呼了一声:“暗合长戈!”随后,连两个人紧张的朝着四周望去,找寻着长白家仙的踪迹。
他们发现现在整个水库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只有右前方的坚冰出现了裂纹。他们循着裂纹找寻过去,发现长白家仙正在被两人围攻。那两人分别是祀御和黄衣药师。长白家仙的法力本就不及鬼王巅峰的祀御。再加上黄衣药师,她现在可以说是被完全玩弄和肆虐。
见此场景,钟山马上操纵五雷符冲了过去。黄牢也马上张开八卦大阵,打开金行,冲了过去。钟山用五雷符逼开了祀御。黄牢用金行变出了无数把刀剑,并操纵刀剑朝黄衣药师飞去。黄衣药师也因此被逼开了四姑娘的身边。
等到了四姑娘的跟前,他们两人分别护在了她的左右。并接住了祀御和黄衣药师的下一波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