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他放松下来,好像在思考什么,眼神逐渐空洞起来。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注意力没办法从那巨龙身上移开的罗生看到它突然抬起头,张开了眼睛,一只眼因为充满着鲜血模糊了瞳。大家也被这热浪吸引,看向陨浊。有什么折断的声响传到耳中,回过头发现地上那风之子两只手按在地上,身体开始扭曲的动起来,皮肤被生长的躯体扯得几乎要裂开,翅膀在一点点变大,白色的羽毛退落下来并随着那热浪在空中飞舞,陨浊突然一声吼叫如百虎起名震彻天地,热浪也变得更猛烈,大家都不知所措的向后退。一把黑色刀刃猛的劈下来,切在那还在生长的脊背上,血如泉喷涌出来,在热浪下向后飞洒几米远,如雨点拍打在众人的身上、脸上。陨浊突然安静下来,重新把头搭在断桥边,闭上了那如火般的眼。热浪退去,月白站在那已经在地上瘫成一团的风之子后面,举着黑色刀刃,任血液在那黑色紧身衣上流淌下来,而她的脸已经明显的分成了红白两色。鸦青微弓着步,手中握紧一对黑色打刀,眼中透着悲悯的绝望。
“山陵,帮下我。”鸦青手中的打刀顺着手掌消失,她把手搭在那尸体上,冲着那个刚刚冲进帐篷告诉他这件事的风之子说,声音好似失去了力气。
山陵慌手慌脚的大步过来,搭手将那已经快要分成两半的风之子放平,然后努力的让他变得完整,并将他的双手合十在胸前,用已经黑化的羽翼包裹住他狰狞的分辨不出样貌的身躯和脸。鸦青将一只手放到他的头顶,闭上眼,嘴里念着罗生听不懂的语言,就如之前月白对那个战士所做的一样。月白和其他风之子都低下头,将两只手指顶在自己的额头上,在鲜血淋漓的早晨悼念那刚去世的同胞。罗生也低下头,学着他们的姿势。在这一切结束,鸦青把手放在那尸体身下,山陵顺势抬起另一边,一起走到断桥的边缘。陨浊睁开了眼睛,慢慢的抬起他巨大的头,整个身体在石柱上向上缠绕。鸦青和山陵将那尸体向天上丢出一个抛物线,那尸体便坠入深渊中白茫茫的雾气里。陨浊向那深渊喷射出巨大火焰,火焰从深渊中窜出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家都回吧。”鸦青看着迷茫的众人,“都会好起来的。”
“真的么?”贝娜脸色灰白,带着哭腔问。
“一定的,你们看,阿尔并没有不管我们,这位叫罗生,他就是阿尔让月白接来的。”鸦青指向罗生,“虽然我们还没有弄清楚到底要怎么办,但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所有人都看着罗生,仿佛看着救世主,罗生的注意力从那巨龙身上拉了回来,在集体的目光下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将身体站的笔挺,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不要给更多人带来恐慌了,大家都回吧,乐园还需要重建,打起精神来。”鸦青虽然说着不要带来更多恐慌,可是刚才陨浊发出的那巨大的声响,应该早已传到所有人的耳中,又怎么样让大家不更加恐慌呢。
大家都离开了,罗生说:“你是真的相信我可以救大家么?”
“你应该和大家说实话的,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月白说。
“一定可以解决的,都会好转的。”鸦青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
“大家都知道那就是噩梦大天使么?”月白问。
“大家也只是在传,这个传说太久远了,记载上也描述的很模糊,而这种宿命论调会让大家失去斗志,我们还是要以安抚为主。”鸦青说。
“如果传说是真的呢?”月白问。
一阵沉默,鸦青和月白都看向罗生。
“我也不知道啊,确切的说我到这里还没到一天,我怎么可能知道?”罗生说,“不过我觉得可以从你们说的那个什么《阿尔之诗》开始找线索,你不是说里面提到过么?里面或许有解决办法。”
“《阿尔之诗》只是记载了有这么件事,并没有说是为什么。”鸦青回答。
“里面怎么说?”罗生追问。
“那黑羽巨翅如噩梦,不是天上的使者。”
三个人再次陷入沉默。
“会不会办法就是阿尔?”月白打破沉默。
“那就找到他。”罗生说。
月白和鸦青都陷入思考,虽然她们都认同他的想法,但关键就在于“阿尔去哪了”。
“梦场又是什么?我第一次听说,而且《阿尔之诗》中并没有提到过。”月白接着问。
“我也不确定那是怎么来的,只知道最开始开是从扬那里传出来的,说梦场是阿尔住的地方,阿尔消失是回到了梦场,但自从阿尔消失扬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了,所以并没有人相信他,但是最近这个说法在大家之间传的越来越真,为了让大家安心,我也只好顺着大家说。”
“所以现在的线索全都是一些传说和猜想,没有什么能够确定的?”罗生问。
鸦青点点头。
“那现在呢?”罗生问。
“去阿尔宫。”月白望着桥的对面。
“怎么去?桥断了,对面还有一条大龙。”罗生问。
“陨浊会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