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他已经到了要退休的年龄,为了给自己增加点功绩好转入政界继续奋斗,白马总监才不得不启用明智健悟对警视厅进行改革,到时候改革有了成效,那就是他领导有方,要是改革闹出问题,那就是明智健悟倒行逆施,被拉出去祭天的也是明智健悟,关他白马总监什么事?
而对于这些,明智健悟也心中有数,但只要能改变现在陈腐的警视厅,他乐得成为被白马总监利用的工具,也做好了相关的觉悟。
“毛利,你先起来。”
松本管理官对毛利小五郎道。
“我不起来,管理官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毛利小五郎非常坚决地道。
“你……哎!”
松本管理官也知道毛利小五郎“被辞职”有多冤,但有些事情,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管理官可以决定的。
“管理官,我也不是有意要来为难你的,只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中带上了颤抖。
“这么些年来,我一事无成,害小兰跟着我过苦日子,我已经是个没出息的父亲了,我真的,我真的不能再让小兰看不起我了,我要做回那个让小兰自豪的父亲,求求你了管理官!”
毛利小五郎仰起头看向松本管理官,眼角溢出泪水,让松本管理官也为之动容。
这还是他麾下最勇猛的部下毛利么?以前的毛利小五郎无论是和歹徒火拼受枪伤,又或是追捕犯人摔断腿,都面不改色,养好伤之后又是一条好汉,现在却在自己面前落下了眼泪……
松本管理官自己也是个父亲,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但是前不久,因为他早年犯下的过错,女儿的婚礼现场变成了案件现场,身为音乐老师的女儿喉咙烧伤不说,未婚夫也被送去监狱,婚事告吹,女儿受到了一辈子都不能治愈的伤,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女儿不怪他,他却愧疚得根本根本无法面对女儿,这段时间松本管理官一直以工作繁忙为由躲在警视厅里,哪怕担心女儿的身体和精神状况只能委托物证室的九条樱子小姐代为探望。
如果可以,松本管理官恨不得用自己这条命换来女儿不受伤害,但是事实却事与愿违,他反而成为了让女儿受伤的那个人。
这段时间他本就内疚得要死,看到同样作为父亲的毛利小五郎因为女儿的问题在自己面前落泪,松本管理官凶悍的脸孔同样溢出眼泪鼻涕。
“毛利你起来!你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你这样才会被女儿看不起好么!”松本管理官擦去泪水,拉起毛利小五郎道,“我这就带你去想小田切部长求情,当年的事情本来就不能怪你,现在警视厅已经和当年不一样了。”
松本管理官大声道。
“谢谢你,松本管理官!”
毛利小五郎万分感动地道。
“没什么,父亲就应该帮助父亲!”
松本管理官拍着毛利小五郎的肩膀道。
“说得好,父亲就该帮助父亲!”
啪啪的鼓掌声响起,毛利小五郎和松本管理官都愣了下,然后向发出声音的门口看去。
一个带着黑色蛤蟆镜,气质懒散的中年大叔站在门口,双手还在不停鼓掌。
“你是……”
毛利小五郎刚想发问,松本管理官已经立正敬礼,向那墨镜大叔毕恭毕敬地道:“松平长官!”
“松本,这小子是怎么回事?”
墨镜大叔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问道。
松本管理官不敢怠慢,将毛利小五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墨镜大叔,同时心中疑惑,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来警视厅?他和警视厅可是一直不对付的啊!
但是松本管理官转念,又觉得他来警视厅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真算起来,他可站在东瀛二十五万警察顶点的男人,来警视厅视察工作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原来如此。”墨镜大叔听完松本管理官的述说后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毛利小五郎,“你,想继续当警察?”
“是!我想重新做回刑警!”
毛利小五郎也看出眼前这个墨镜大叔身份不简单,说话的同时不忘敬礼。
“为了自己的女儿?”
墨镜大叔问道。
“对,我不能再让女儿看不起我,也不能再让女儿伤心难过!”
毛利小五郎大声道。
“好!”墨镜大叔大声道,“叔就喜欢你这样的人,你回警视厅的事情,叔准了!”
“准了?”
毛利小五郎疑惑,这件事情,连搜查一课的管理官松本清长在一开始的时候都不敢答应毛利小五郎,就算被毛利小五郎的泪水打动,也只是准备带着毛利小五郎去找刑事部部长小田切敏郎求情,眼前这个身份不明的墨镜大叔居然就直接说准了,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松本管理官听到墨镜大叔的话后非常激动,忙拉了毛利小五郎道:“毛利,还不快感谢松平长官!”
“是,谢谢松平长官!”
只要能重新做回刑警,毛利小五郎也顾不得许多,对着墨镜大叔鞠躬道。
鞠躬完后,毛利小五郎小声问松本管理官道:“管理官,这人到底是谁啊?”
“笨蛋!”松本管理官低吼道,“才十年不做警察,居然连东瀛警察地位最高的人,警察厅长官松平片栗虎长官也不认识了么!”
“什么,那个传说中的‘破坏神’——松平片栗虎!”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发出惊呼,看向墨镜大叔的眼神也充满了敬畏。
他,不单东瀛警察的王者,同样也是东瀛警界的传说。
“没错,就是叔,叔就是传说!”
松平片栗虎推了推墨镜,露出一个不羁的笑容。
毛利小五郎沉默,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外号“破坏神”的男人,除了是警界的传说,同时也是歌舞伎町的传说,比“破坏神”更响亮的外号,是“冬佩利(一种高级香槟大帝”和“夜店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