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田准一郎虽然奇怪药师寺凉子为什么要去看眼医,她明明眼尖到地上掉根针也能一下发现的地步,但是女王陛下的意志是绝对的,他这个倒霉的下属只需要服从女王陛下的旨意就好,质疑是多余的,所以泉田准一郎还是应了下来。
哎,明天肯定又是他送女王陛下去眼科医院,真希望中途不要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这似乎又是不可能的,因为不只是女王陛下喜欢稀奇古怪的案件,那些稀奇古怪的案件也喜欢女王陛下,总是自己迎头栽到女王陛下面前,女王陛下固然欢喜,却苦了身兼部下、助手a、弟子、忠臣、奴隶、家畜、椅子、执事、副官、参谋长、亲卫队队长等职务的自己。
话说,泉田准一郎也不清楚,为什么女王陛下每次处理私事的时候都喜欢只带自己出门呢?他万分希望有人能分担一点自己这厚重的“圣眷”,本以为冲田总悟这个长相白净的美少年可以的,结果女王陛下除了公事以外,出门并不喜欢带冲田总悟,虽然两个人都是抖s,堪称志同道合,但私底下关系却并不融洽,有事情女王陛下也总是喜欢找自己。
好命苦啊!
泉田准一郎为自己默哀。
“总悟,是你啊总悟,真是好久不见了!”
见到熟悉的人,近藤勋也顾不上有药师寺凉子这个绝色大美人在,高兴地上前和冲田总悟拥抱。
冲田总悟这个“娇弱美少年”被一只大猩猩搂在怀里,泉田准一郎都有了想去洗眼睛的冲动,但冲田总悟却一点都没有觉得不适,而是很得意得到:“近藤桑,关键时候果然还是只能靠我呢,土方桑根本没有用啊!”
确实没用,近藤勋被抓进看守所后,本着“能恶心警察厅的机会一定不能放过”的原则,歌舞伎町支店将近藤勋因为跟踪狂被抓的事情向警察厅通报了一下。
警察厅特别武士部队“真武组”的局长居然被当成跟踪狂抓了起来,而且证据确凿,还是被死对头警视厅抓到的,警察厅颜面尽失,可以说是恨死近藤勋了,不要说过来领走近藤勋,他们甚至恨不得直接砍死他。
“真武组”的成员倒是不在意自己局长干了什么丢脸的事情,反正平时干的丢脸事情也不少,他们都习惯了,无论他是暴露狂还跟踪狂,那都是他们的局长,必须要救出来。
于是“真武组”的大管家副长土方十四求爷爷告奶奶地求警察厅的高层去救近藤勋,但是“真武组”在警察厅是新成立的部门,且全员都是外来者,驻地又不在警察厅而在警视厅总部旁边,不止警视厅和他们有着很深的隔阂,连警察厅也不待见他们,对于土方十四的求助,警察厅根本无人搭理,而和“真武组”关系最好的警察厅长官松平片栗虎,他的电话根本打不通,虽然土方十四大概能猜到这个老嫖客一定又是去哪家夜店公款消费喝了个烂醉,但情况紧急,他也没办法去歌舞伎町一家夜店一家夜店地找松平片栗虎,想着冲田总悟现在转去了警视厅,在警视厅可能会有人脉,就病急乱投医地打电话找冲田总悟帮忙。
冲田总悟虽然一进入警视厅就被破格授予警部补的警衔,享受的是职业组官僚精英的待遇,但他初来乍到,连总店的人都不认识几个,哪有可能有人脉去歌舞伎町支店捞人。
不过没关系,冲田总悟没有人脉,药师寺凉子有啊!
在警视厅,还没有哪个人敢违逆她这个“警视厅女王”的命令,连明智副总监都要哄着她,室町由纪子大部分时候也只能让着她。
于是冲田总悟求到了药师寺凉子头上,而药师寺凉子虽然很鄙夷跟踪狂,但是为了让冲田总悟欠她更多的人情,也只能压下不适尽快赶来保释近藤勋。
为什么必须要快?因为再慢的话,记者就该闻风而来了。
“真武组”局长被当成跟踪狂抓起来,这样的新闻哪个记者看了都要兴奋,要是不快点把近藤勋捞出来,明天早报的头条就该是近藤勋被打码的照片了,这样不止会污染无数东京市民的眼睛,“真武组”也好,近藤勋也好,都要颜面扫地,成为全东瀛的笑柄。
“真武组”成员大部分是不出名的小流派和没落流派的弟子,成为警察除了想要混口饭吃外,也有着光耀自家流派的理想,要真是被人以为“真武组”是变态聚集地,那他们还要不要活了!
近藤勋也知道自己若是被当成跟踪狂抓起来会惹上什么样的麻烦,所以在一开始辩解无效后,他果断选择了逃跑,只是被北山雄梧轻松抓住了。
“近藤桑,话说,你是怎么被抓住的啊?以你的武功,怎么都不会被普通警察抓到的吧?”
叙旧结束后,冲田总悟问近藤勋道。
虽然组里一直传冲田总悟的实力是最强的,但是冲田总悟知道,近藤勋的实力若是完全发挥出来,自己未必能胜过近藤勋,只是近藤勋这人的实力在面对自己人时是发挥不出来的,所以才在组内的切磋中输给自己。
这样强大的近藤桑会被普通警察抓住?冲田总悟表示不信,所以在土方十四一开始打来电话求助的时候,他只以为土方十四是蛋黄酱吃进脑子里,傻了。
“这个……”近藤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他知道自己被抓给很多人都添了麻烦,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跟踪狂,但奈何没人听也没人信,真要被关上一夜,所有事情都做实了,他自己丢脸倒也无所谓,反正他一直没皮没脸的,但要是连累“真武组”,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是被一个路过的叫横山的警察武术教练给抓住的,那人武功好高,我都反应不过来就被他抓起来了,而且我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我的内功好像被封住了,根本运不了劲,不然我早逃了。幸好总悟你来救我,不然我真是……”
近藤勋有些后怕道。
“横山?”
本来一直撇着脸不去看近藤勋这张污染眼睛的脸的药师寺凉子猛地转过头:“你说,抓的你人叫横山?还是警察武术教练?”
“是、是的……这位小姐,你认识他?”
药师寺凉子的美丽让近藤勋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是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漂亮女人么?”
药师寺凉子正色道。
近藤勋摇头:“不,是一个四、五十岁,很威严的中年男人。”
“不是么……”
药师寺凉子有些失望。
“参事官,你刚才是想到横山师父了么?”
泉田准一郎看到药师寺凉子的反应有些猜到她在想什么。
药师寺凉子点头:“嗯,都姓横山,都当过警察武术教练,都有着很厉害的武功,我乍一听还以为是杏衣师父回来东瀛了。不过要说那个叫横山的中年人和杏衣师父没关系,我却是不信的。”
“废话,他们根本就是父女,当然不会没有关系!”
牢房内的世戏煌卧之助对牢房外的谈话听得清楚,他忍不住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