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滨兼一刚走进
“梁山泊”,一片阴影就盖住了白滨兼一,白滨兼一抬头,入眼的酒是一尊好似铜铸的巨人。
阿帕查用睿智的眼神看着白滨兼一道:“兼一,今天回来有点晚哦,是又被人欺负了么?”只要不是有事,白滨兼一都会在放学之后第一时间回到
“梁山泊”接受师父们的训练,今天却回来晚了,那一定又是被人缠上了。
可惜长老和其他人都不让他出手,而且他也怕自己太用力打死人,不然真想那些欺负兼一坏家伙给全部打趴下。
“没有,阿帕查,我是去和别人切磋去了。”白滨兼一笑着道。
“切磋?不是被欺负了?”阿帕查摸着头道。
“没错,是正经的切磋,不是被欺负。”白滨兼一肯定道。阿帕查这个人怎么说呢,心地无比的善良,就是有些赤子之心,简单点说就脑子不太好使,像个孩子。
“没被欺负就好,没被欺负就好!”阿帕查松了口气。兼一这么弱,随便碰一下就断胳膊断腿的,还老是被人欺负,真是太可怜了……
“兼一,既然回来了,那就快点换衣服,把落下的训练练回来吧!”阿帕查对白滨兼一道,今天轮到阿帕查训练白滨兼一,所以他才会站在门口等白滨兼一。
“好的,阿帕查,马上!”白滨兼一用力点头道。为了和风林寺美羽朝夕相处……啊不,是为了更加心无旁骛地学习武术,白滨兼一从自己家里搬了出来,住进
“梁山泊”,成为了
“梁山泊”五位师父的内弟子,也因为住在了
“梁山泊”,白滨兼一的一应衣物也带了过来,除了特别的节日,他甚至连放假也不回家,每天学校、
“梁山泊”,两点一线地生活着。晚上,被训练得死去活来的白滨兼一来到了餐厅,闻着风林寺美羽做的饭菜,已经精疲力尽的白滨兼一瞬间回血。
“美羽,今天的晚饭看上去也好好吃啊,实在是太感谢了!”白滨兼一感动道,他觉得,自己每天接受这地狱一般的训练就是为了这顿晚饭。
“兼一,瞧你说的。”风林寺美羽露出高兴的笑容,将用饭勺压得满满的米饭递给白滨兼一,看得一旁的阿帕查有些眼热——他也是个大胃王。
逆鬼至绪喝着小酒,对白滨兼一道:“兼一啊,今天去干嘛了,是又被人找茬了么?要我说啊,你就是性子太软,每次都是别人打上门来才知道反击,要我说啊,你应该直接找上那什么‘诸神黄昏’,把他们老大挑了,那就天下太平了!”虽然修练的是
“活人拳”,能是逆鬼至绪外号
“打架一百段”,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生性好斗,而且护短,每次看兼一被人打,他嘴上不说,心里是非常不爽的,也是向兼一支招最积极的一个。
“没有没有,这次不是和人打架,是被叫去和人切磋了。”白滨兼一也是苦笑不已,他被人找茬的次数太多,以至于他说自己是和人切磋都没人信。
风林寺美羽也帮白滨兼一说话道:“是真的,我也跟着去了,是和一个同龄人切磋,对了,那个人的师叔我还认识,就是之前来我们‘梁山泊’踢过馆的那个年轻武术家。”
“来踢过馆的年轻武术家?哪个啊?”岬越寺秋雨疑惑道。虽然来
“梁山泊”踢馆的武术家多是老年和中年,但是年轻气盛的武术家同样不少,风林寺美羽只说是来踢过馆的,这让岬越寺秋雨怎么知道风林寺美羽说的是谁啊!
“就是之前你们联手还打输的那个,爷爷说过,他是什么……”风林寺美羽仔细回忆,想了下后道,
“对了,靖云山庄,爷爷说他是靖云山庄的人,当然我问你靖云山庄是什么地方,你还不肯告诉我呢!”
“嘶……”岬越寺秋雨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连忙问白滨兼一道:“兼一,和你切磋的人是靖云山庄传人的师侄?赢了还是输了?”
“输了呢……”白滨兼一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他用的是柔术,我就用秋雨师父你教的柔术和他切磋,结果小输了一招……”今天和潮田渚的交手,会输主要还是输在运气上,白滨兼一并没有在潮田渚身上感觉到不可战胜的感觉,若是明天再来一次,搞不好赢的人就是他了,而且白滨兼一当时只用了柔术,其他空手道、泰拳、中原拳法……好多手段白滨兼一都还没用出来呢,他有信心下次可以胜过潮田渚。
“用什么柔术啊,你用空手道的话不就直接赢了么!”逆鬼至绪拍大腿道。
“用空手道怎么了?用空手道就可以赢了么?”岬越寺秋雨的两撇小胡子竖了起来。
看不起他的柔术是吧?来,打啊!
“柔术啊,兼一,这里你应该用八极拳‘以刚克柔’才是!”马剑星一脸遗憾地道。
人都道柔能克刚,却不知道刚柔相克,刚同样可以用来克柔,而八极拳正是中原武术中少有的刚猛拳法,运用得当,还克制不了小小的柔术么?
“以刚克柔?什么以刚克柔啊,当然是要以柔至柔!兼一用柔术没错,只是用错了方法,来,兼一,晚上我们加课,我教你几招柔术,保管你明天能赢过那个谁!”岬越寺秋雨优雅、柔和的气质不见了,身后似乎有熊熊烈火在燃烧。
“用空手道!兼一你要用空手道!”逆鬼至绪哪里会甘心示若,对白滨兼一喊道。
“八极拳,用八极拳才能更好地克制柔术!就算想要以柔制柔,也该用太极拳!兼一,你认识马师父这么久,马师父有坑过你么?”马剑星眼中泛着星星点点。
有,而且很多次……白滨兼一很想这么说,但又怕说出口,以后马师父就不卖美羽的照片给他了。
“兼一,用刀!”躲在天花板上吃饭的香坂时雨这是也跳了下来,举着一把武士刀递到白滨兼一面前。
“时雨,怎么连你也……”白滨兼一一辆茫然,除了闷头干饭的阿帕查,自己这几位师父这是怎么了,都这么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