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浅浑苦笑一声,看了看宇文开,又瞧了瞧张方,叹了口气,心里满是沮丧:“三百人,区区三百玄甲兵,我族两千精壮竟阻挡不了!反而被杀的七零八落,大败亏输!”
想到此次约见张方,本意是探探口风,顺便拖延时间,当然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刺探情报,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张方都把本部人马留在远方军营,只是带了三百人入城待命,又只领着前后二十人过来赴约,居然会造就如此局面!
只是二十个人!
他们护着张方,就能在重重围困之下进退自如,而三百人一汇合,更是难以抑制,局面一发而不可收拾。
看着面前那一张张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变得有些扭曲的面孔,张方笑得更加畅快,他说道:“咱爷们做事,就得直接一点,说要打你,就得打你!说杀你,也不会食言!你以为我在席上说的话是放屁?还把老子当傻子耍,以为我听不出来,你们宇文种是想套老子的话?几句话就暴露真面目!还想靠着这些土鸡瓦狗威胁老子,把老子留下来?笑话!今日老子就告诉你们一个道理,老老实实给幽州当狗,就是你们最大的荣幸,不然就是这个下场!”
说着,他把手上的人头往前面一扔!
顿时,人群就混乱起来,前排的宇文开等人急急忙忙的冲过去,将那人头接住,仔细打量了几眼,就接连放声大哭。
张方摇摇头,从高台上跳了下来,让几个幕僚都松了一口气,随后这些幕僚又埋怨起来。
“说什么呢?”张方眼睛一瞪,抬起手朝着远方的城墙指了指,“没有老子在这里,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你以为埋伏的人手,能轻易得手?”
众人一愣,循着张方的手指看了过去,却见墙头上本来正在守备的宇文兵将,都已经被尽数擒拿,捆绑起来,城头的宇文旗帜也被挑落,身穿黑甲的兵卒分散展开,守住了城墙,夺下了掌控权。
“原来如此!”
见了这一幕,众人才明白过来,兴许是城外的两千多人,已被张方吩咐好了,要让他们偷袭此地。
有人猜测,那张方带着人过去赴约,可能就是一个诱饵,让宇文部上下将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只是明白过后,几个幕僚还是不肯作罢。
“话虽如此,但校尉岂能这般兵行险着?将军常说,将者养兵,以堂堂正兵而胜,我玄甲军战力冠绝北地,可强破之,哪还要校尉亲身涉陷?此事可一而不可再,总有失手时!”
“正是如此,校尉乃是军心所在,兵将之胆,当鼓兵卒士气,岂能亲身做饵?此计成则矣,若是不成,我幽州兵败之名,出于校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