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头,那里靠窗,咱们四人去那边吃边聊确实不错。”
“可惜,仙儿妹妹去张阿婆那里了,不然咱们五个好朋友就能够一起吃了,今天可有肉呢!”
“小牛,别多说了,快来坐吃,就差你一个了。”
四个年约十岁的小孩(三男一女端着自己的食桉食物,结伴同行,说说笑笑,行至一个靠窗位置,坐下边吃边聊。
佗们分别叫做:诸葛子明、张大头、胡小牛、贺小花。
这四个小孩和今天请假去了张阿婆家的‘陈仙儿’今年都是十岁,由于同龄,又都是泰来孤儿院的的孤儿,故而五小孩之间的关系很好,经常同吃同玩。
虽然都是十岁同龄,但五小友中,诸葛子明的年纪最大、陈仙儿的年纪最小,其实二人之间也只相差一个月大罢了。
由于年纪最大、外加聪明果断,因此诸葛子明当之无愧的成为了五小友之领袖。
诸葛子明的身世比较可怜。
他出身于西阳城的小河村(西阳城下面还管辖着一些镇村,只有父母两个亲人。
他半岁之时,天降大雨,三日不止,致使小河村的河水泛滥成灾,很多农家被淹没,好些儿人被淹死。
其中,诸葛子明的父母就是被淹死者之一。
而当时才半岁的婴儿诸葛子明之所以能够逃过一劫,乃是因为他父母在被淹死之前,及时地抓到了一个小木盆,将他给放在木盆中,顺水漂流,后来碰巧被西阳门派遣前来小河村中救水祸灾民的道修们给发现了,险险地救了他一命。
而后,父母双亡的小婴儿诸葛子明,便被送到了泰来孤儿院中抚养。
这里的易院长,专门找来了个奶妈给诸葛子明喂奶,悉心照料。
诸葛子明的身世虽然可怜,但泰来孤儿院中有好些人的身世比他还要可怜。
毕竟,孤儿者,要不是被父母亲人给遗弃了、要不是父母亲人完蛋了,谁不可怜呢?
快近一个月才再吃肉,这里的孩子们自然都是先将那碟不多的炒肉给一扫而光了,那等狼吞虎咽的吃相用不着多加形容。
四小友中,张大头第一个将炒肉给干掉,然后掰开包子,望着里面的肉馅,笑呵呵地道:“胖阿姨果然没有骗我们,这真是肉包子。”
说罢,他一口就将那个肉包子给啃吃了大半,再一口消灭干净。
诸葛子明却是拿出来一个布袋子,将自己的那个包子和馒头给装在其中。
见状,张大头讶,询问道:“明哥,你这是干什么?”
“是啊!为什么明哥你不吃包子和馒头、反而将它们给装入布袋中呢?”
胡小牛和贺小花二人也是十分不解。
诸葛子明回答道:“仙儿中午时分去张阿婆家,现在还没有回来,来不及吃下午饭了,我得留点东西给她回来吃,不然她就要挨饿了。”
张大头道:“明哥,或许仙儿妹妹已经在张阿婆家吃……”
他话未说完,诸葛子明便截道:“我说大头,你少说胡话了,今天张阿婆多年的老寒腰病又犯了,比较严重,卧床不起;而张叔叔和张婶婶则已经先去南城中抢购一批新鲜茶叶了,估计要到天黑才能够回来;仙儿去张阿婆家看望、肯定还要给张阿婆擦药酒,那里有什么可吃的?谁做饭给她吃?”
闻言,张大头讪讪一笑。
突然,胡小牛将自己的包子和馒头给递了过来,道:“明哥,你也将我的包子和馒头给包好吧!等仙儿回来之后一起跟她吃。”
“还有我的。”贺小花也像胡小牛那样做了。
“我还剩一个馒头,明哥你也来收好,等仙儿回来给她吃。”张大头也将自己仅剩的最后一个馒头递给了诸葛子明。
诸葛子明微微一笑,全部收下,一齐包好。
佗们四人和陈仙儿乃是好朋友,帮助朋友本来就是应该的。
陈仙儿也曾经帮助过佗们。
忽然,张大头满脸激动,低声道:“三位,咱们和仙儿乃是今年泰来孤儿院达到十岁的仅五个小孩,依照西阳门的规定:凡是西阳门治下之人,只要年满十岁,便可以在六月初一之时前去西阳城的测试院,看看自己有没有道基。若是咱们能够有道基,那便可以被西阳门给收为弟子,修道成为道修了,如此咱们这些孤儿就能够鲤鱼跃龙门、命运来个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青云直上、前途无量了,真是太好了,呵呵。”
“是啊、是啊!现在已经是五月初十了,距离今年的测试道基之日还有二十天,到时候我们五人就能够去测试院中测试道基了,真希望我们能够有道基。”
“没错、没错,若是我们能够有道基,成为了高贵的道修,那我们、我们就幸福死了,想想我就很激动啊!”
胡小牛和贺小花二人的眼眸中也满是憧憬激动之色。
诸葛子明亦目露热切盼望,但他还是强压心神,低声道:“每年西阳门测试道基,几千个十岁小孩子中有者只约几个,概率太低了,咱们泰来孤儿院中已经近百年无人被测试出来有道基了,因此、因此咱们也别抱太大希望,不然被测试出来没有……唉!”
张大头、胡小牛、贺小花三人都是脸沉沉的点头。
食毕,闲聊。
夕阳已深,黄昏不远,陈仙儿还没有从张阿婆家中回来,诸葛子明纳闷。
想了想,他跟三个小伙伴说了一声,便拿着布袋,前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