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纱眼神闪烁,往曹悦身后缩,只说:“我只是建议。”
孟纱装疯,隐瞒什么事,这是一定的。
肖风仔细回想孟纱的所作所为,便察觉,每一次孟纱阻拦行动,或者发疯,似乎都会出现些状况。他可还没忘了,孟纱当初在车上死了哥哥,怨天怨地,咒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这句话是疯言疯语还好,若是真心……
念头一出,肖风骤然想起,那红衣女人,长得像孟纱。
这似乎也是一条线索。
供桌上的女性雕像,正是红衣女人……
肖风二话不说,向雕像捶去。
孟纱一声尖叫,不知哪里来的风,把屋里的油灯全吹灭了,只剩头顶破洞漏下的天光,照在木雕脸上。
两张脸,满是红色液体,就连身上的衣服,也被红色染了似的。
微弱的光线下,肖风察觉墙面有异动,只见平整的墙面上鼓起一个个土包。
这场面,和躲猫猫时黑暗中冲出的人影,何其相似。
肖风想到广播说虫子要杀人,立即喊跑。
曹悦想也不想就往外冲,因为他知道,以肖风的身手很容易就能脱险,他留在内堂是累赘。
但柯利福不行,本来就跑不快,反应还慢半拍,跑在最后,还绊倒了。眼见柯利福被拖回内堂,肖风眼明手快抓了他的手,可巨大的力道,带得肖风也被一起拖了进去。
这回肖风看见了,从墙上伸出了无数的触手,其中一条卷住了柯利福的脚。
曹悦冲了回来。
肖风说:“去开门。”
肖风抓向柯利福脚下的触手,只觉得是上面长了很多小刺,一抓满手的血。但这只是开胃小菜,细细一看,触手上还有蠕动的红线。
红线被血腥味刺激,开始往人身上钻。一旦被刺中,身上没了力气,也就无法挣脱了。
肖风使尽全身力气往后一扯,只听得咔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被扯断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怪叫,肖风惯性地躺在地上,翻身提起柯利福,从内堂冲了出去。
回头一看,触手见光又缩了回去。
诡异的窒息感消失了,只有肖风血肉模糊的手和柯利福小腿上的血洞,还能证明刚刚的一切真实发生过。
柯利福痛得直抽气,可就这功夫,那伤口逐渐结痂,变成了和他脸上一样的伤口。再看肖风的手,也和他差不多。
所以,这木鱼庙来不得,就连外面的木头人都不想进来。
这哪是什么庙,就是一座坟呐!
柯利福挣扎时,落了一地金花生米,有些心痛。他还想回去捡,却忌惮那些内堂里的触手。纠结中,只见,黄金花生米,像是落在沼泽上,渐渐沉了下去。
“快看!黄金没了!”
肖风看过去的时候,黄金正落到一半。几息时间,在木板上陷出一个浅坑。又过一息,地板恢复了原状,内堂的火光亮了,墙上有影子闪过,和众人当初发现的影子很相像。
肖风霎时挪过去,正好看见几根触手缩回墙上。
再一看,木雕脸上的血也不见了。
庙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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