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这时,九真教的四人才敢说些方才不敢说的话。
“大哥,魏公子是怎么知道教主如此隐秘之事的?”
有个黑衣汉子小声滴咕道:“我怎么感觉有些蹊跷呢”
“公子自有他的本事,与你有何关系?”
瞥了汉子一眼,黄衣老者冷冷叮嘱:“还有,你们记得以后即便是私下里也莫要再说什么教主,免得哪天在公子面前说岔了。”
“知道了”
看得出黄衣老者在四人当中还是比较有威信的,因此其余三人此时并未表现出什么不满,纷纷应声之后又有人再问:
“对了大哥,若教咳,若霍天阳背后真的还另有其人,你说此人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说他意欲与公子为敌吧,可昨日的刺杀之事却如此潦草,摆明了便不会成功。”
“但若说他是想帮公子看公子今天的样子,好似又不是这样。”
“更关键的是此人如此神通广大,若日后公子真与他为敌,那我们”
下意识的看了眼屋外,说话之人并没把话说完。
很明显,他虽然表面上对魏长天言听计从,也服了傀儡丹,但心里并不见得就有多么忠诚。
而其余三人此时则皆没有作声,估计也是与他差不多的想法。
最后还是黄衣老者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轻声说道: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
另一边,府院之外。
就在九真教四人为自己的未来所担忧之时,黑色的马车则已缓缓驶动,向着客栈的方向而去。
此时正值晌午,街上行人不多,“咕噜噜”的车轮声碾过炙热的烈阳,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驶出两条街,然后拐了个弯,驶入了一条并不算长的小巷子。
车轮声一直未停,差不多几十息后马车便自小巷的另一头驶出,继续向着城南疾驰。
而与此同时,魏长天也独自一人站在了小巷的墙根之下,且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先假意乘车离开,然后又在此偷偷下车,准备潜回大院
他如此折腾并非是不信任九真教四人,想要杀个回马枪“检查”一下。
他只是想尝试揪出那个神秘人。
早上自己来了一趟,不到俩时辰之后就收到了“金簪警告”。
毫无疑问,那个神秘人要么是一直在监视自己,要么就是一直在监视九真教的四个人,否则绝无可能这么快就做出了反应。
魏长天不觉得自己会被人监视了这么久都毫无察觉。
所以,那个神秘人,或者是他的手下,此时大概率还在大院附近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猜测,自己有可能会一无所获。
不过该试试总是要试试的。
“唰!”
身形一闪,只是眨眼的功夫,魏长天方才所立之处便空空荡荡,再无半个人影。
而就在他一路隐藏行踪,回头往大院方向而去之时,大院不远处的一家茶馆之中,有个破衣喽嗖的老乞丐竟在这明显不符合其身份的地方大口喝着茶。
上好的雨前龙井,他却如喝白水一般直接举着茶壶往嘴里灌,颇有点山猪吃不了细糠的粗鄙。
但奇怪的是,其身边的店伙计却对此视若无睹,只是双眼空洞无神的站着,就像是一块没有生命的木头
“嗯?”
突然,老乞丐灌茶的动作一顿,从怀里摸出一块子母玉。
随着玉石有规律的一下下变热,他嘴角的笑容也变得越发明显。
“魏公子,这就等不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