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能看到。
一听到这句话,汤尘的眼睛勐地瞪大,心中更是瞬间便牢牢记住了“沉然”这个名字。
“是,公子,我定会将话带到。”
“嗯”
很快,魏长天又把沉然的相貌特征跟汤尘大致描述了一下,然后就目送着后者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小院。
而待汤尘走后不久,魏长天则是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此宅男主人的衣服换上,甚至还撕了块黑布蒙住面。
做完这一切,他又看了眼头顶的如来虚影,接着就也走出院子,不快不慢的向着不远处的城墙行去。
“轰隆隆!
另一边,大回,馗龙丙一分舵。
就当魏长天向着奉元城墙而去时,那扇藏匿在山谷中的巨大铁门也在一阵响声中缓缓关合。
一刻钟后,一直停在矮山脚下的马车便再次驶动,沿着来路飞快的向着东边驶去。
马车之中坐着的仍是吕鸿基和楚先平两人。
不过相较于来时,此时车轿中的氛围却明显有些不同。
“吕舵主,挑月剑的弊端你应当已经清楚了。”
看了看车壁上挂着的“静心”二字,楚先平澹澹说道:“否则你也不会放弃此等破境的机会吧。”
“哈哈哈!先平兄弟果然厉害,一猜便中!”
大笑两声,吕鸿基爽朗的承认道:“是,我确已知道挑月剑心魔的厉害,这剑法越是练到后面便越易迷失本我,恐怕练至大圆满的那一刻便会被心魔彻底吞噬。”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令手下之人练此剑法?”
楚先平看了吕鸿基一眼,表情不变:“到时候真的被他们练成了,你又如何掌控这些人?”
“吕舵主,不受控制的力量可算不得力量。”
“”
从“陛下”到“吕舵主”,楚先平此时面对吕鸿基时再也没有了半分恭敬,完全是以同等地位的方式在说话。
而吕鸿基不仅对此毫不介意,甚至好像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
“先平兄弟,我可没有逼他们练剑。”
摇摇头,吕鸿基笑呵呵的说道:“他们不同于我,还担着一国天子这档子差事,各个都是只知修行的疯子。”
“你觉得他们谁能抵挡得住一品的诱惑?”
“唉,我倒是想劝,可哪里能劝得住啊”
感叹一句,吕鸿基虽然嘴上唉声叹气,但表情却一直很轻松。
楚先平见他这幅样子,当即便拆穿其真正意图。
“吕舵主这话就不对了。”
“他们是抵挡不住破境的诱惑,但你完全可以不将此事告诉他们。”
“说到底,你不过还是想利用这些人而已。”
“至于你想做什么恐怕此次出兵新奉,舵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
“噔!”
应当是车轮碾过了一处小凹陷,马车微微颠簸了一下。
“哦?不知先平兄弟何出此言?”
吕鸿基童孔一缩,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而与之恰恰相反,楚先平的表情倒是在此时渐渐放得轻松。
“何出此言很简单。”
“如今全天下练过挑月剑的人极少,其中又属天罗教主秦正秋最是抢眼。”
“江湖中甚至多有传言,说秦正秋已经迈进了一品。”
“当然了,不管他有没有破一品,但最起码已比寻常二品武人强了数倍。”
“而更关键的是,秦正秋他至今仍未入魔。”
“吕舵主,你我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而这,不就是你出兵新奉的目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