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距离几人乘坐的马车仅几十里外的奉元城内,一个约莫只有七八岁的男童正脸色惨白的摔倒在自己屋中。谷
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但整个人却再无半点气息。
在没有任何监控手段的古代,这样一桩蹊跷的命案势必会很难侦破。
更何况任谁也想不到作案凶手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稀奇古怪、却又无比骇人的玩意儿。
似鸟非鸟,似豹非豹,独角,看起来像是一只长了翅膀的黑豹。
“呼!”
一阵阴风拂过,这怪物突然化作一团黑雾,然后渐渐凝结成一个再真切不过的男子模样。
这男人长相普通,唯独那双瞳孔格外深邃,好像只要看上一眼便有一种如坠深渊之感。
当然了,这只是一种比喻,寻常人即便是跟他对视,顶多也就是心神恍惚一瞬,并不会察觉到太多异样。
不过若是老张头此刻在这里见到此人,估计一定会大感惊讶。
因为他三日前才刚刚自数万里之外的原州城中,侥幸从此人手中走脱。
《山海经·南山经》:“又东五百里,曰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
9:大奉王朝,铜锣打更人,白有恒
鬼邪之道,蛊雕。
半个时辰后。
几辆马车缓缓停在奉元城北的一条偏巷之中。
整条巷子不长、无名,其中只有一处守备森严的宅院。
“魏公子,我们到了。”
招呼一声,李梧桐率先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熟悉的院门心中倍感亲切。
不过她这份久违的好心情在魏长天也下车之后便荡然无存。
“公主,你这宅子怎么弄得跟堡垒似的。”
“我还是第一见有人在家里修箭塔的。”
“”
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李梧桐瞪了魏长天一眼,拎起裙子便自顾自往院中走去。
后者摇头晃脑的跟在后面,眼神却不停扫过府院中的一应建筑布置。
身处异乡,别的都可以不管,但安全之事必须要万般谨慎。
“楚兄。”
放慢脚步跟楚先平并肩而行,魏长天压低声音小声问道:“悬镜司在奉元肯定有不少细作,能不能弄来在暗中保护我?”
“这个”
楚先平摇摇头:“公子,恐怕不行。”
“为啥?”
“这些探子都是悬镜司安插在大奉之内的钉子,如果现身势必会有暴露的风险。”
“嗯有道理。”
魏长天眉头紧皱:“那还有没有办法弄点自己人来?”
“可以是可以,不过奉元离蜀州路途遥远,等人到了估计已是十几日之后了。”
楚先平沉思片刻,宽慰道:“公子其实不必多虑,想必大奉是不会让公子在奉元的地界上出事的。”
魏长天一愣:“为何?”
楚先平轻声回答:“公子,眼下魏家与朝廷交恶之事人尽皆知,大奉自然想这种局面继续维持下去,因此又怎会让你出事?”
“”
一语点醒梦中人,经楚先平这么一说魏长天顿时便反应了过来。
确实,大奉大宁两国眼下打的火热,而魏家却在大宁国内闹得风生水起,相当于变向的在帮大奉。
这种情况下自己如果在大奉境内死掉了,那魏贤志很有可能就会因此跟宁永年“冰释前嫌”,携手对付外敌。
大奉无疑不想见到这种情况发生,所以肯定会保证自己在奉元的安全。
更何况李梧桐还有求于自己。
“嗯”
点了点头,魏长天稍稍放下心来,不过又没有完全放心。
身边没几个上三品的高手,总归有点慌啊。
“楚兄,给共济会传信,让他们去一趟天罗教。”
“把我外公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