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端坐在小蒲团上,先是十分严肃的应了一声,然后又小声补充道:
“不过师父,三师娘已经教过我身法了。”
“嗯?”
魏长天瞪大双眼:“啥时候教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前几日。”
阿春如实回答:“师娘说我是时候该练习身法了,然后便将扶摇步传给了我。”
“”
好你个徐青婉,这种事竟然都不跟我说的?!
魏长天郁闷半晌,又突然记起一事,狐疑的问向阿春。
“你师娘传授给你扶摇步时可曾问你要过银子?”
“银子?没有呀”
阿春揉捏着手指,看看魏长天的脸,又看看后者挂在腰间的钱袋,小声嘀咕。
“师父,再说我身上也没有银子呀”
“???”
怎么回事?
怎么阿春这副表情跟谈到钱时的徐青婉这么像??
这是跟谁学的???
还是说自己多虑了?
魏长天深吸一口气,试探着问道:“阿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父,你不要多想哦,我只是一个小孩子。”
阿春眨巴着大眼睛“诚恳”回答:“小孩子是没有坏心思的。”
魏长天:“”
一刻钟后。
钱袋里少了五两碎银的魏长天一脸郁闷的回到房间,一屁股坐到正在认真翻看结婚礼单的徐青婉旁边。
“你教阿春扶摇步的事情怎么没跟我说?”
“这个呀”
徐青婉放下礼单,轻轻笑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个做师父的多久才能察觉到。”
“你平日里宁可打麻将也不去教阿春修行,哪里有做师父的样子。”
“我”
魏长天张张嘴想要争辩,但发现无从辩起,只好尴尬的自顾自喝茶。
“哎呀,茶都凉了,你等一下,我给你砌壶热的去。”
夺过茶盏,徐青婉将冷茶泼掉,起身去重新沏茶。
魏长天坐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突然发现自打小徐同志过门之后好像性子就发生了很明显的转变。
简单来说就是不再似之前那样对自己言听计从,而是经常会通过一些委婉的方式来提醒自己哪些地方做的不好。
对此魏长天其实是没意见的,也知道在大事上徐青婉肯定不会干扰自己做决定。
并且徐青婉确实十分有“经济头脑”,慈善基金的事情自己偶然提过一嘴她就理解了,并且还积极“投资”了一千两私房钱。
果真是个好老婆啊!
“想什么呢?”
旁边,去而复返的徐青婉一边倒着新茶一边笑问:“杨姑娘和鸢儿又在张罗打麻将呢,你要去么?”
“我”
“咚咚咚咚!”
魏长天刚准备回答,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在此时突然响起。
来人是楚先平,表情很难看。
他勉强冲徐青婉带点点头,然后便快走两步来到魏长天身边俯身说道:
“公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