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爷点了一下头,说道:“或许吧,这人怀里的武器还挺有意思的,也许他就是那些人遇见的黑影。”
林叔几个人一直在静静地听着,虽然他们听着有些糊涂,但也没有将心中的疑问提出来,因为现在并不是时候。杨少绝耳力之敏,目力之强,似乎天生有种野兽般的本能,能察觉到别人觉察不出的事,他不知何时掏出一把飞刀,反手一甩,道旁林木树枝上立马发出簌簌的响声。
麻爷朗声说道:“既然来了,何不下来聊聊呢?”
一个头戴花布巾的老太太从上面跳下来,目光如睥睨鹰,阴沉沉地笑道:“好个厉害的小子,青出于而蓝胜于蓝,在下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林叔笑道:“原来是虞老太啊,不知什么风把您吹到这来呢?“
二十年后的虞老太,身体变老了,眼神却依然那么锐利,冷冷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林家当铺老林头的孙子林叔,咱们在五年前见过一次面,想不到你还记得我这废物。“
林叔对这老人很是尊敬,躬身道:“您老可是西宁赫赫有名的掌宝人,善于触摸来鉴定文物的法可是一绝,如此厉害的人物我怎会忘记,如何敢忘?”
麻爷微微一笑,说道:“林叔,何不为在下引见引见呢?“
虞老太一脸不屑,笑道:“死人可不需要引见。”
只见虞老太忽然举起手来,摇晃起手腕上八个发亮的银镯,“叮叮当当“直响。树林里已走出两个人来,此刻,麻爷见了这两人,倒抽了口凉气。
这两人年纪全已不小,但却打扮得像是个年画里的童子,脚上穿的是绣着老虎的童鞋,童鞋的颜色像被血染过的一样,而老虎的眼睛是由猫眼制作而成的,看着让人很不舒服。两人虽都是浓眉红眼,长相狰狞,但却偏偏要做出顽童的摸样,嘻嘻哈哈,挤眉弄眼,叫人见了辣眼睛。
小艾苦着脸,朝何糊涂低声问道:“喂,他们是谁?“
何糊涂冷冷回答:“不知道,反正是敌人没错。“
乔峰的神色十分惊恐,颤声道:“杀,杀人是犯法的?”
白伊赛脸色发白,林叔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沉声问道:“虞老太,你想与即翼山为敌?”
虞老太咯咯一笑,瞟了一眼何糊涂颈上的血眼,说道:“那又如何?就算是即翼山的沈道人,我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即翼山的小弟子。我辛辛苦苦做成的石像被你们弄坏了,我要你们赔。”
“赔”字出口,她身子忽然飞掠而起,向他们扑了过去,手腕上的镯子如慑魂之铃,响声不绝。那两人也忽然飞跃而起,也朝他们进攻。比起麻爷和何糊涂的吃力对抗,杨少绝这里倒是很轻松,他身手了得,腿法运用的出神入化,让虞老太躲闪起来很是狼狈。
几十招过后,虞老太面上已变了颜色,自己的双手微微颤抖,知道自己很难坚持下去。
于是,她摇晃了几下手腕,清悦的手镯声响起,她的两个手下退得很快,转眼间已失去了踪影,再听那清悦的手镯声,虞老太已远在十余丈外。
杨少绝并没有追上去,忽听嗤的一声,使用一件暗器激射而去,当的一声,打到虞老太的银镯上。虞老太手臂一麻,银镯裂开,掉落在地上,她脸色灰白,极是惊惶,离去时甚是狼狈。
麻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小兄弟,身手不错,可是,你不该放走她。”
杨少绝转头静静地望着麻爷,然后点了一下头,又回到队伍的后面去。
林叔失笑道:“好啦,好啦,杀了她只会增加更多的麻烦,你这帐算得太不精明了。“
麻爷摇摇头,暗叹一口气。
何糊涂的面色很沉重,缓缓对麻爷说道:“师傅,连虞老太这样的人物都出来了,看来伏王墓绝对不简单?”麻爷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