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板娘笑容可掬说道:“好嘞,客官要打多少酒?”
麻爷说道:“先来个半斤,我这徒弟喝不得。”
老板娘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捂嘴笑道:“都能吃肉的年纪,如何不能喝酒?莫非这少年是个女的。”
何糊涂听了这话,不以为意,笑道:“这位姐姐,你有所不知,这酒要是喝下去,全身就会出现红斑以及瘙痒的现象,难受至极。还是多亏师傅,让我练得能辨别气味的好本事,避免了很多事情的发生。”
老板娘听出了何糊涂的话中意思,仍嘻嘻地笑道:“少年不能喝酒,这么热的天喝些凉茶也是好的。赶了这么久的路,客官显然是饿了,我这里的馒头又大又白,你们是否要来几个?”
麻爷笑道:“那就来几个吧。”老板娘笑出了花,转身入里面,托出一壶酒来,放下两只大碗,三双筷子。又去灶上取一笼馒头来,放在桌子上。两人拿起来便吃,仿佛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
这时,店外传来喧闹声。只见门前有几人挑着一担柴,歇在门首,喝着自带的茶水,老板娘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显然这种事经常发生。这时,远处走来几个头戴青纱凹面巾,腰挂大刀的江湖人大踏步走来,其中一个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一撮小胡须挂在嘴上,年近三十五六,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这人在踏门而入时,狠狠地踢了一脚离他最近的挑柴夫,嘴里骂道:“你这鸟人滚远点,挡你大爷的路了,知道吗。”
几个挑柴夫见状,慌忙鞠躬道:“大侠息怒!我们这就走,我们这就走。”
老板娘脸色一变,上前对挑柴夫喝道:“你们这几个蠢货竟敢冲撞我的贵客,还不快滚。”话落,立马伸手挽住领头人的胳膊,笑脸相迎,温柔可人道:“蠢人冲撞,哥哥休怪。”
领头人很是享受老板娘的温柔,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笑道:“小娘子,听闻这里的水酒一绝,我可要好好尝尝。”老板娘听后,娇媚一笑,看似不经意的把胸脯敞开了些,看得他们两眼泛光。但旁边的何糊涂却从女人的眼里看见了杀气。
当老板娘引他们坐下后,入里面拿了一大桶的酒来,又去取来碗筷和刚出炉的馒头。这些江湖人一连筛了二三巡酒,只听领头人说道:“小娘子,你家这酒好生淡薄,分明是娘们喝的酒。他娘的,快拿出爷们喝的酒,越浑越好。”女人心里暗喜,暗想:倒是省了我的迷魂药。
老板娘取了酒来,却被叫住了。
其中一个长相魁梧的大汉问道:“老板娘,你家丈夫却怎么不见?这么大的店,你一个妇道人家可忙得过来?”听到这,何糊涂挑了一下眉,发现这个大汉很不简单,有点头脑。
老板娘说道:“我的丈夫出外拿货,明日便回了。”说完,对领头人抛了个媚眼。
领头人心花怒放,一把拉过女人抱在怀里,说道:“那你晚上一人岂不是寂寞?”这话引来了小弟们不怀好意的哄笑,唯有领头人没笑。老板娘娇滴滴地说道:“客官们休要取笑。啊!这个酒是生酒,瞧我这脑子,我这就去烫热了再拿来给你们尝尝。”
领头人放开了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直到她进入里面。
一个甜美的声音喊道:“肖恩子,快点快点啦。”接着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粗犷的男声响起:“你要去哪里啊?到时候宁管家又要抱怨了。”
女人不停的催促道:“肖恩子,我们动作不快点的话,会吃不上饭的。”
男人很无奈回答:“小学姐,那些干粮可是师娘特别为我们做的。”
小学姐抱怨道:“偶尔换换口味,你看我这瘦的,都不好看了,妥妥一个白骨精。”
男人低下头嘟囔道:“就你有理。”
他们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催促老板娘拿些吃食来。
此刻,喝上一口酒的麻爷,笑道:“这下可热闹了。”
何糊涂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是够热闹的,就差俺老孙了。“正当他不动声色地靠近那俩人时,门口传来两个男人的争吵声。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男人走进门,手抓毡帽,朝对方骂道:“你这混蛋,你害得我还不够吗?”
另一个人听了这话,停下进门的脚步,咬牙反驳道:“其实,你没必要像个受害者一样,不是吗?”
只见灰色长袍的男人转身俯视对方,说:“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继续跟你这种人走在一起,都让我觉得恶心。”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