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咔嚓!
一连串的碎裂声中,冰晶表面的裂痕越来越多,听得张房是心惊肉跳,更看得那张竞北啧啧称奇。
哗啦啦!
忽然,碎片跌落,冰晶散落,一道金光冲出,被陈错一把抓住!
嗡!
光与手接,涟漪荡漾。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是心神震荡!
“好家伙,这是什么?”张竞北满脸惊奇与骇然,眼前一阵恍惚,隐隐见着一座庙宇!
陈错心中,六十四枚烫金字符震颤变幻,与外界金光遥相呼应,他的额头上,浮现一道细线,隐约间,一座桃源村庄的虚幻之境浮现眼前!
头顶,一点虚幻花朵若隐若现。
那人念金书中,诸多人念沸腾起来,尤其是他在秘境人间,自“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中凝练出的一道“绝”念,更是升腾变幻。
跟着,他在山道上听沿途之人交谈,凝聚的一点人念也雀跃起来,在金书中翻腾之间,隐隐也凝成一字,但模糊难变。
怀中,《九歌》注解震颤起来,有缥缈而虚幻的歌谣在众人耳边萦绕!
而后,陈错手中金光不受控制,自双目而入心头,与六十四枚字符结合,勾勒出一道模糊身影,无想无念。
这心中殿堂乃是陈错道基根本,他不敢掉以轻心,正要探查、禁锢,未料那身影似是受到牵引,直接入了小葫芦。
当即,梦泽之中降临一道模糊身影,与原本的符篆碎片结合为一,化作一颗混元珠子,沉寂下来。
种种异象接连消散!
这一连串的变化,陈错尚有几分措手不及,但随着那身影步入梦泽,总算是告一段落,只是先前诸多变化的余韵尚在,他心里有几分感悟,本该好生参详,奈何那神灵符篆碎片可不是自己的东西,一时入了葫芦,那就拿不出来了,总该有个说法。
对面的张房,在见着陈错头上的虚幻花朵后,就哆嗦了一下,眼中满是惊疑和敬畏!
张竞北则揉了揉眼睛,眉头紧锁,却是一脑子浆糊,索性也不想了,对陈错赞道:“厉害!我用尽劲力都没能将这冰晶打碎,你只看了两眼,不仅冰晶碎裂,更生异象!”
“术业有专攻,兄台不善此道罢了。”陈错说着,对张房拱手道:“还要向道长告罪,一时感悟,未控制住,纳了那块碎片!”
“不碍事!不碍事!”张房赶紧摆摆手,一脸诚恳的道:“此物合该与道友有缘!理应如此!”
陈错听着古怪,这话让他想起了西方某教,便道:“再是无意,总是拿了道长的东西,只是情况特殊,一时也难以拿出,不知什么地方能帮上忙?又或者道长有什么可让在下效劳的?”
他心里想着,要是实在不行,他就在去寻一块还来。
虽然应下小猪之请,更以庙龙王心得引领共鸣,几乎确定了符篆碎片来历,但这次实在理亏,总要补偿,至于其他,日后再计较。
张房一听,心里是又惊又喜。
他让徒弟取来血冰晶,本想用实例说服侄子知难而退,结果多年难题,在这位客人手上迎刃而解!
只看那符篆碎片最后迫不及待的一冲,宛如游子归乡,张房就知道此事并不简单,再想着那朵虚幻花朵,更是知晓厉害。
那符篆他本就不打算留着,现在更是不愿再提及了,只是,看着张竞北那副模样,张房就知道今日苦心尽付东流。
再看陈错表情认真,张房忽的心中一动,有了个主意,便道:“实不相瞒,这枚碎片就是那北河水君派人送来的,贫道留着也是浪费,入得道友手中,总好在在贫道手中蒙尘,但既然恰逢此事,贫道确实有一事相求。”
他看了张竞北一眼,继续道:“贫道这俗家侄子争强好胜,又不知进退,日后在那水府宴席之中,还望倒下能护持一二,至少保其性命!”
“张老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张竞北当即不乐意,他指着陈错,“我承认这小哥手段不凡,但看他模样还没我大,我哪需要他来保护?还有,你怎么就觉得,我去了水府就得出事?”
张房并不理会。
陈错也不含糊,点头道:“我若是前往那水府之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自当护佑令侄,但那位北河水君毕竟长生久视,我不能与你保证。”
张竞北嚷嚷道:“说你胖还喘上了,这话忒得托大,好像你能与那长生水君一战时的!若真这般厉害,我以后就叫你大哥,让我往东,绝不往西!”
张房还是不理侄子,只对陈错道:“多谢道友。”
“既已说定,那我先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陈错看这气氛,知道不好再留了,当即告辞离开。
他此番过来,本就为了打探北河水君虚实,现在得了些许情报,更意外得了第二块符篆碎片,反倒是欠了这道人人情了。
“这人到底是谁!”
等人一走,张竞北还在嘀嘀咕咕
张房却是擦着冷汗,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