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面对突然出现陈错,在场的人都是满脸警惕,那个大腹将领,更是用与身材不相称的速度,一跃落到陈错跟前,目光微动。
就有两个兵卒直接出手!
看得出来,这两人是要试探。
但陈错没有半点逗弄的心思,念头一动,两个兵卒被压倒在地,深陷泥土之中!
大腹将领脸色一变,道:“你是来救祖正照的?”却没有贸然动手。
他刚才亲眼见着陈错手脚不动,就将试探的兵卒击倒,手段诡异,哪里会掉以轻心?
“贤侄,此人说不定是咱们的转机!”倒是躺在地上的那个汉子,见着陈错之后,眼中一亮,低声说着。
旁边的妙龄女子也小声道:“他自林中而来,但一点风尘痕迹都没有,见着兵卒聚集,却丝毫不惧,神色从容,肯定有所依仗的。”
那浓眉青年刘难一听,投注目光,终于看出一点端倪。
陈错身上那件宽大的道袍一尘不染,长发被随意的扎了起来,颇有几分名士风采——若不是他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的话。
他游目四望,很快,目光落到了那浓眉青年的身上。
怀中白玉的异状,正是指向此人。
“你最近,可曾见过一位少年道人?”
他那位四师兄南冥子,因功法之故,不仅厚积薄发,而且成长缓慢,虽已是几十岁的人了,但依旧面如少年。
“少年道人?”那浓眉青年下意识的回忆起来,随后摇了摇头。
他身边的妙龄少女却是神色微动,拉了一下青年的衣角,道:“好像有点印象。”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时候,那华服男子走了过来,表情平静,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听你的意思,只是来寻人的?我看你也有些本事,今日的事,先不与你计较,只是请你随我回去,过些时候再放你离去。”
“哦?”陈错看了过去,“这般霸道?便因为你是齐国的宗室?”
那大腹将领这时凑上来,眼中露出一点精芒,道:“想来你也看出来了,咱们家世子乃是大齐贵人,此番过来是追捕逃犯的,这几个都是朝廷要犯,每一个都是诛九族的重罪,你和他们牵扯到了一起,是分辨不清楚的,识相的,还是不要掺和了,速速退去!”
那华服男子一听,面露不快。
他才说要让人跟自己回去,就是怕走漏了消息,没想到自己这个属下,竟然擅作主张,要把人放走?
一念至此,这华服男子冷声道:“谁知道此人偷听到了什么,万一他出去胡言乱语,田博德……”
“世子,这人有古怪!”那将领田博德退后两步,小声说着。
“我不管,此事关系到我的名望,更关系到父王清誉,我高整信绝不能放任消息传出去!”那华服男子面如寒霜,不理田博德的劝阻,下令道:“左右,将此人也给我拿下!”
那躺在地上的汉子祖正照忽然斥责道:“畜生!你是什么高整信,你是祖坚!数典忘祖,认贼作父!”
华服男子高整信脸色难看,道:“给我将这老东西的嘴堵上!”
随着两道命令传出,众兵卒纷纷行动起来,其中一大半朝着陈错冲了过去,前进之间明显有着行伍章法,那言行举止间更是悍不畏死!
死士!
“我可没时间和你们在这里纠缠!”
陈错摇摇头,他听得此事牵扯北齐宗室,本就不想掺和,毕竟此次下山事情不少,哪一个都耽误不得,奈何他不招惹,对方却不愿意罢休。
毕竟,听这意思,这个高整信的身世颇有玄机,乃是其人七寸,不愿意有任何疏忽。
念头落下,陈错衣袖一甩,无形涟漪四散,那世子也好、大腹将领也罢,连同一众兵卒尽数神情恍惚,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