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坐在了那里,我们三个人,一直在僵持着,不知所措。直到许叔接着说,那我们要不要换一种方式来参与一下投票?
第八个人开始说话了:“要不然我们就这样,我的故事里面有两个人死了,四个人活着。活着的是一号、二号、五号和六号。你们猜猜我到底是哪个呢?猜错了就去死哦,猜对了那我就死。怎么样?敢不敢试一试呢?”
第八个人说话了以后,许叔并没有说话,也就是说,许叔同意了他的说法。所以现在,我们只剩下了这一个情况了,我不知道九号会不会投票处死我,但是八号留着始终是一个隐患,所以我们开始猜了。
九号一直没说话。可能是在思考到底是几号,我也一样,思考到底他是几号。我想着随便说一个,猜一下,能蒙的对的话,当然是最好的,但是如果猜错了的话,我刚好也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了。一死了之吧,只能这样了。
可是我突然想起来我的任务,就是活着离开这里,所以我如果死在这了,算不算是任务没有完成呢?我这里死了的话并不是我自己死了,而且超超死了,所以我的下场并不是一死了之,有可能是死不瞑目。
所以我静下心来思考到底是谁。八号故事里的这个会议我好像是在哪儿见过,很熟悉的感觉,但是我根本想不出来我到底在哪儿读过这个故事,可是!我知道我读过这个故事就好!
我慢慢看向了八号所在的位置,虽然是一片漆黑,但是我还是指向了他:“你!在你的故事里!在那场会议中的角色是七!”
他突然尖叫了起来,然后用声嘶力竭的状态问了我:“为什么!你知道!”然后再也没有声响了。九号应该也很疑惑为什么我会这么说。
其实并不难,我想起来我在哪儿看过这个故事,但是想不起来在哪儿看的,故事的内容是什么根本不重要,我只需要知道,我自己看过这个!那就说明有人在记录这个事情!而且很明显,整个故事,不管是死了的两个人,还是最后走出来的四个,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全部都是以一个第三人称来叙述的。那就说明整个故事里面,隐藏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故事的记录者。
仪式的要求有很多,首先是不能讲假的、虚构的故事,其次是不能讲别人的故事。但是没有说不能隐藏自己的故事,如果讲述的,是关于自己的,并且自己隐藏了一部分的真相,那么这个故事就是过关的。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八号的故事里面,有好多的逻辑不通,而且这六个人的态度会转变得这么快,很明显就是其中有一个带节奏的人,这个人会破坏六个人之间的关系。
但是八号的故事中完全没有这个带节奏的人,而且矛头突然就指向了其中的三号和四号,明显是隐藏了好多的部分,所以说,八号就是那个隐藏的人。整个会议只有六个人,那么八号能够进入到这个会议室,肯定也是和其他六个人地位一样的,所以也可以按照一二三四来命名,所以,他就是第七号!那个隐藏的人!也是那个记录故事的人!
这个时候,就剩下了我和九号两个人了,又安静了下来。许叔点燃了我们两个人面前的蜡烛,蜡烛照亮了我们两个,然后九号看着我,慢慢地张开了嘴。
“如果你刚才没有吹灭蜡烛,而是让这个仪式成功进行下去的话,那么就不是几个人给一个人投票了,而是两个人两个人互相投。你和王大娘认识,所以你们两个人都不投票,这样的话王大娘就可以活了,但是你就得死了。而你吹灭了蜡烛,在你还没有讲完故事的时候,就是让整个仪式失败了。虽然是失败了,但是这个仪式还是会进行下去,就变成了后来的所有的人给一个人投票的形式。”九号看了我一眼,然后讲给了我整个故事的情况。
终于我明白了,这个仪式其实是已经失败了,但是失败的仪式也有着失败的进行方法。这也是为什么结果会这样的原因。许叔把我们两个人带了出去,整个仪式只有我和九号两个人是人,其他的都是想靠着仪式来复活自己的鬼。许叔给我们的眼睛上滴了两滴牛眼泪,我们环视周围,确实是一堆坟墓,而我的“家”,也是一个土堆坟,上面有一个是碑文,上面写着“吾夫王亦超之墓。”我想起来王大娘讲的那个故事,这个坟里面地超超,真的是没有任何的皮肤吗?
正当我思考的时候,九号突然打乱了我思绪:“我们今天晚上不能睡觉,等到明天白天,牛眼泪也会失效的,我们也会回到村子里面。我们都会有自己的任务,我不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而我的任务也不能告诉你,我们坐在一起吧,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到时候我们休息会儿再碰头吧。”
我点了点头,看来那个老头不仅仅只找了我一个人。还有好多人跟我一样,只不过任务不一样。在这个世界,还有不知道多少的地方,也有着和我一样,有着任务的人。
我坐在那儿思考,并不是思考和任务有关的东西,也不是思考九号女孩的身世,我在想:
明明刚才的投票,从一号到八号,我每次都投了赞成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