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停住了脚步,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开门,但是我还是问了一句:“谁呀?”外面果然没了声音了,但是这个停顿很短暂,外面王大娘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那天确实是想用术,可是,我的血是被你的命途给反噬的,我没有成功,不然你不可能还在这个地方站着。这样吧,你跟我来一个地方,我告诉你我的秘密。”
我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门。王大娘转身往前走,我就在后面跟着她。这个时候,我特别怕村子里面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好像没有。王大娘带着我走到了一个房子里,我跟着进去了。在房子的后院里面,有一群人围了一个圈,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根蜡烛,圈子有两个缺口。数了数,一共有八个人,我大娘走在了第一个缺口处,坐了下去。我慢慢走到了另一个口,然后也坐了进去。整个圈子变得特别完美,没有缺口,是一个完整的圆。
这个时候中间突然升起了一团火,半分钟后,又灭了下去,这个时候,第一个人开口了:“我的故事,大家听好咯……”
(以下内容以第一个人的第一人称来讲述故事
我小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月朗星稀,天气很好。我和妈妈在门口坐着玩耍,因为我们是在农村,所以家门口就是大路,妈妈抱着我数门口来往的车子。玩着玩着,月亮突然被云给遮了起来,风也起来了,因为当时是夏天,所以说这种雷阵雨天气很正常。总是风和日丽的下午,突然就落起了豆大的雨点,所以我和妈妈一起进了家,关上了门和窗子。
雨越来越大,打在窗玻璃上,打在屋顶上,打在外面的树上。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突然妈妈发现这个越来越大的声音不是雨,是有人在拍窗子!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一双人的手,反正确实是一双手再拍,因为窗子是透明玻璃,我看到那双手上有一个两寸长的红色的小血口。妈妈抱紧我,然后慢慢来到窗子边上,猛地一打开窗子,窗子外面什么东西都没有。雨飘进了屋子,妈妈赶紧把窗子给关上了。我们又坐在客厅,等着雨停。
这个时候门响了,是有人在敲门,妈妈打开了门,一个魁梧的身影低着头,看不见脸,但是身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谁?然后妈妈突然抱住了身影,我擦了擦眼睛,那个男人是爸爸!我高兴地跑了过去,然后抱住爸爸的大腿,爸爸把我举起来,然后抱着我看着妈妈。爸爸脱了外衣,挂在了门口。然后进来跟我们聊着天。
爸爸的脚上有好多泥,肯定是村子里面的土路,一路走过来,裤腿上,鞋上还有衣服手上,都有些泥点。而且爸爸的手上,有一道两寸长的血口子。我也没有在意,爸爸回来了,家里都很高兴,一片热闹祥和。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家里面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
爸爸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回来的也是很晚,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也不好问,也没在意。我喜欢摄影,我每天都会对着外面拍照,记录着一些喜欢的风景。可是家里太穷了,买不起贵重的相机,就是一个老式相机,照片色彩还是不太亮丽,虽然说拍出来的不是黑白色,但是也和黑白色几乎没什么差别。即使是这样,我也喜欢拍摄,有些爱好可能是天生就注定了的吧。
我又拿出来了我的相机,拍了一下马路对面的麦田,黄绿色的麦田,和往日一样,在我的相机里呈现出了一片灰白。等等!还有一片红色!这个红色好像是……一个女人穿了红裙子。在这张黑白照片里面,很突兀的出现了一片大红色。
我移开摄像机,但是却没有这种情况,外面是麦田,是原本的黄绿色。我再去拍,却没有刚刚的那个红色了。是很奇怪,但是我觉得这种东西没有必要去跟别人说,因为我说了估计也没有人信。而且,有可能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从这里经过呢?也说不定。索性就把那个照片保存着,然后出去在门口转悠了。
到了晚上,爸爸又回来了,今天晚上我特别怕,因为妈妈刚才接电话说一个发小,就是在外婆村子里面的妈妈朋友去世了,妈妈最好的朋友,所以她就去吊唁了。让我一个人在家里等爸爸回来,爸爸果然回来了,衣服上鞋子上也都是土。
他今天看了我一眼,然后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一言不发。过了会儿,他又出去了,空荡荡的家里就剩我一个人。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门,我不知道是谁,但是肯定不会是爸爸,因为爸爸有钥匙,不会敲门的。于是我慢慢地走过去,打开门以后,是一个阿姨,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阿姨。
这就是今天我照相机里面拍的那个阿姨!阿姨进来以后,看了我一眼,然后问:“家里面就你一个人是吗?”我点了点头。然后她语气还是比较着急:“你妈妈不在吗?你爸爸出事儿了!”我不明白刚出去的爸爸出什么事儿了。
“你爸爸和我男人一起从外地回来,然后他们俩所在的公交车在路上出车祸了,整车的人都已经死了!已经好几天了,就是在那个下雨的夜晚出的事儿,我刚才知道,明天让去认领家属,你别一个人出去,等妈妈回来记得告诉妈妈!阿姨先走了!”
说完她就推门走了,依然是很急促,我都来不及问太多。爸爸已经死了?那这几天回来的是——谁?我现在只想妈妈回来,我躲在被窝里,不敢伸出头去看,过了会儿,钥匙开门的声音,我不知道是爸爸还是妈妈,门开了,然后碰上了,门外一声咳嗽把我拉进了地狱——是爸爸的声音。
爸爸之前进我房间都是会敲门,晚上进来也是轻轻把门拧开,然后进来看我有没有盖好,就出去了。今天不一样,今天门突然被拧开,爸爸跑了进来,你妈死刚去朋友家的路上滑倒了,滚进了路边的水渠里面,好像溺水休克了好久没有人发现,尸体现在在路边,你在家里待着,千万别出去,我去看你妈妈!
我听见了关门的声音,我躺在床上,脑子里面已经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比起害怕,我现在更多的是疑惑,是不解。我到底应该相信谁呢?我躺在床上。躺着又不安生,于是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又躺了下去。
这个时候,又有钥匙开门的声音,爸爸带着妈妈回来了吗?好像不是,是妈妈!妈妈回来了,妈妈终于回来了,我赶紧跑出去抱着妈妈:“妈妈!刚才我好害怕!爸爸……然后说去救你了”我说了好多话,乱七八糟的我也表述不清楚。
妈妈摸了摸我的头,我闻见妈妈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纸灰味道,像是灵堂的那种味道。可能是去吊唁,肯定有好多人在烧纸钱,有味道很正常。突然!我发现妈妈手上有一道两寸长的血口!我慌了,但是我不敢发出声音。妈妈坐在椅子上搂着我,然后说自己跟这个去世的发小关系很好,然后从后面抽屉里面拿出来她们的合照,那个发小,是刚才来的那个红色衣服阿姨!
我看了会儿赶紧躲进了房子,然后锁上了门,我……到底该相信谁呢?
第一个人说完吹灭了他面前的蜡烛,然后周围一片寂静。我正在疑惑的时候,第二个人缓缓张口:
“你们,坐过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