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张纸上，都写上了两个字：停工。

王志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倚着墙，脑袋靠在墙上。

看到天花板上写着两个字：停工。

电灯突然灭了，然后又亮了，然后又灭了，然后又亮了。

一明一暗之间，“停工”两个字，不断地闪现。

“停工！停工！我停工！”王志吓得大叫起来。

时间不早了，美女秘书正好推门而进，办公室内，瞬间恢复了正常。

天花板上没有了“停工”二字；文件柜好好的，里面的文件完好如初；泡面也没有倾倒，安静的呆在桌面；自己的笔记本也呆在办公桌上好好的，仿佛从来没有被打开过。

只有王志满身狼狈地坐在墙边，眼睛不停得看着刚才几个出现字的地方，神情有些涣散。

“怎么了王志？”秘书俯身来扶王志，春光无限。

“没，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秘书娇羞的回答：“已经十二点了，别人都睡下了……平时不都是这个时候来吗？”

“十二点了？”

王志记得，自己十点钟回到办公室，不就上了个厕所，泡了个泡面吗，这就十二点了？

自己睡着了，做了个梦？

还是，见鬼了！

王志起来，拿起了自己的笔记本，想打开看一下。

手刚放上去，又有点不敢。

犹豫了两三回，终于打开了笔记本。

还是那个自己熟悉的笔记本，上面的纸并没有被撕下来，每一页纸上，也没有写上“停工”二字。

王志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让秘书通知下去，停工！

…………

白衣女鬼带着红鬼和绿鬼回来之后，看到孙楚楠正在烧六味地黄丸，一下子烧了两瓶。

孙楚楠可没有那个本事，在六味地黄丸上面画天罡地煞功德符，只能等到十二点再烧了。

也不知道，爷爷要这个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孙楚楠烧完六味地黄丸，问白衣女鬼：“办妥了？”

白衣女鬼点头笑道：“妥了，妥了。还是老大你厉害，懂得擒贼先擒王，搞定一个人，这事就办妥了。”

红鬼和绿鬼也来拍马屁：“就是就是，之前我们吓过那么多人，施工队都没有停下来，现在吓一个人，施工队就停工了。老大牛皮。”

孙楚楠笑道：“我怎么成你们老大了？”

白衣女鬼、红鬼、绿鬼异口同声：“您就是我们的老大，从今以后，老大去哪，我们去哪，老大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信老大，得永生，信老大，做厉鬼，信老大，不投胎……”

孙楚楠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是在鬼的价值体系里，厉鬼，代表着强大，不投胎代表永远保持自己的人格和记忆，是很多鬼梦寐以求的。

孙楚楠问道：“我问你们一个事情。”

白衣女鬼赶紧说道：“老大请问。”

孙楚楠：“那个半截缸，是你们的同伴吧，我把他烧了，你们不会记恨我吧。”

白衣女鬼想了想，说道：“老大，我要是把您的桃木剑给毁了，您会不会记恨我。”

孙楚楠说道：“生气估计会，但记恨谈不上。”

白衣女鬼：“对对对，就是这个，谈不上记恨。老黑那个家伙，没有灵智，它是靠本能活动的，我可以控制它，但是没法和它交流，所以……”

“所以，它对你来说，就是个工具？”孙楚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