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行匹夫!尚有面目于吾前求情,真是恬不知耻,可笑之极!”
袁绍一番提问,如连珠炮一般,立时让许攸哑口无言。
看着袁绍愤怒的模样,许攸甚至不敢辩解,立刻伏在地上说道:“主公,我有罪,我有罪。”
袁绍根本不为所动。
“许攸,我且问你,你与曹操素来有旧,之前一再劝我偷袭曹操,是否是受他财贿,为他作奸细,啜赚吾军?”
许攸听了大惊,立刻否认。
袁绍盯着许攸,到底没有证据,也不好处死对方,只得冷冷地说道:“以你之罪,本当斩首,今日权且将你头颅寄在项上,若是让我再发现你的罪过,数罪并罚,绝不饶恕。”
袁绍说完,便将许攸撵了出去。
许攸失魂落魄地离开袁绍大帐,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许攸素来爱面子,想起今日丢的脸,想起被抓的子侄,他整个人万分沮丧,悲痛莫名,忍不住长叹道:“想我许攸追随他袁本初二十余年,一心为他出谋划策,从不敢有半分懈怠,可他今日弃我如敝履,真是老天弄人啊,我有何面目再回邺城?”
于是许攸拔剑便欲自刎。
这时许攸的亲随许盖立刻上前,抱住许攸道:“家主何必轻生至此?袁绍是非不分,不绝直言,必为曹大将军所擒。家主既然和兖州曹使君有旧,何不弃暗投明,归顺曹大将军。”
许攸敏锐的很,听得许盖之言,立刻看向对方。
“是谁让你跟我说这些话的。”
许盖立刻伏在地上说道:“家主,我今日之言,句句出自肺腑。”
“不对!”
许攸摇摇头说道:“你称呼曹昂为大将军,曹操为使君,这个时候,你还如此尊重曹昂父子,你是徐州曹昂的人?”
许盖一愣,也没想到许攸竟然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为了劝降许攸,他索性也不隐瞒了。
于是许盖站了起来,对许攸说道:“家主若是觉得是,那便是吧。”
眼看许盖供认不讳,许攸反倒吃惊起来。
“许盖,你跟我也有十年了吧,什么时候成了曹昂的人?”
许盖笑道:“十三年前,豫州大旱,大将军救了很多流离失所的百姓。我就是那个时候成了大将军的人,又被大将军安插到你的身边。”
许攸听了,更是惊愕。
“十年之前,曹昂便安插你到我身边。”
“正是。”
许攸听了,内心翻江倒海,难以平静。若是曹昂十年前便算计到今日,提前布局,那十个袁本初怕是也胜不了他。
许攸对于投奔徐州,有些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