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昌豨便说道:“曹昂远道而来,志在陈国,咱们不是曹昂的对手。我看不如舍了陈国,直接去投刘表。”
张闿听了,却是不情愿。
“舍了陈国去投刘表,那咱们在刘表那算什么?继续给刘表当狗?我可是过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
昌豨听了,也是觉得此言有道理,因此犹豫不定,对于何去何从,最终也没有下定决心。
到了夜里,张闿营中忽然来了一人,乃是挂名辛错的使者。
因为之前张闿替辛错刺杀了刘宠,所以张闿面对徐州军,其实并没有太焦急,毕竟投降徐州军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张闿白日里的着急,更多的是取信昌豨。
见到张闿,这使者便言道:“昌豨与我家中尉有仇,只要张渠帅帮着我家中尉诛杀此贼,我家中尉便保渠帅一个中郎将的职位。”
一个中郎将的位置,张闿已经动心,可是仍想讨价还价,便说道:“我为你们中尉报了大仇,你一个中郎将就打发我了?”
这使者听了,不由笑道:“张渠帅想要什么职位?”
“陈国相。”
使者听了,笑得更厉害了。
“张渠帅,我家中尉才是一国中尉,你就想做一国之相,也真是敢想。我就是敢答应渠帅,渠帅敢相信吗?”
张闿听从对方的揶揄,有些恼怒地说道:“你要知道,我手里有你们中尉的把柄,他惹怒了我,大家一拍两散。”
“张渠帅,你就觉得你说的话,有人信吗?”
张闿顿时哑然,他一个盗贼,哪有资格威胁人家正儿八经的官军。
张闿犹豫半天,这才言道:“我可以帮着你们中尉诛杀昌豨,可你们必须要保证给我一个中郎将的职位。
我知道你们徐州虽强,可北有冀州袁绍,南有荆州刘表,我也不是没有去处。”
张闿说得很坚定,可怎么看都像是没有底气的强撑之言。
辛错的使者离开后,张闿便想着如何杀了昌豨。
虽然张闿与昌豨是老乡,虽然张闿与昌豨交好,虽然张闿来投陈国时还是昌豨收留了他,可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个人利益,也就顾不得什么道德、名声了。
再说做贼之人,本就没什么名声了。
昌豨实力并不弱于张闿,直接对昌豨动手,定是不合适的。
张闿筹谋半夜,到了次日一早,便去见昌豨道:“这袁嗣能引援兵,咱们也非孤立无援。既然要投刘表,不若遣人向刘表送上降书,请其发兵救援,我军则坚守陈县。只要荆州军赶到,与我里应外合,不仅可以击退徐州军,还可能大胜一场,趁势夺回整个陈国。”
昌豨听得此建议大喜,在他看来,刘表也是能从袁术手中夺得南阳郡的人,实力即使不如曹昂,也差不了多少,于是便欣然同意张闿之言,派人去向刘表送降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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