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请主公责罚!昌豨那贼竟劝吾作壁上观,待曹操与主公两败俱伤时,乘机夺占徐州之地。”
“噢…?竟有此事?”
他上前扶起臧霸,轻抚其背,安慰道:
“无妨,乱世之中,怀异心者多矣。其不知世之棋局,妄自尊大,纯属自误,愚不可及。”
“主公,吾已与其恩断义绝,自此绝交。其若敢攻打我军,吾必亲手杀之,以报主公。”
“宣高,吾知汝之忠心,且莫被愤怒冲昏头脑。眼下还有要事,以大局为重。”
“诺。霸遵命。”
意外的小插曲,影响不大,魏王清楚自身的实力。即使打不过老曹,撤退肯定没问题。只不过代价,他不敢想象。
事情真是巧,老曹的信使到,令他进郯城议事。
众心腹顿时炸锅,明摆着是火坑,不能跳。纷纷表示,直接开战,先发制人,打曹军一个措手不及。
但显然老曹已做好了准备,这是先礼后兵。魏王向下摆摆手,让众人冷静,越是关键时刻,越要沉住气。
思量许久,他最终没有去,而是递交一份抗议书,与曹操划清界限。
“司空曹公在上,宇自琅琊入东海,见道旁多有陵寝坟茔被毁,尸骨散落一地,所传所见皆乃曹营兵士所为,其为真耶?
华夏自古以忠孝治天下,此大逆不道之行,有辱先人,为世所不耻,为天下所不容也!徐州悲声,响彻四野,百姓恨司空入骨,视曹军为仇寇。今据徐地,民怨沸腾,岂能长久乎?
宇自追随曹公,大小历十余战。攻必克,战必取,非吾之武力强盛,而在于爱民也。体恤士卒,优待俘虏,不扰民,不劫掠,秋毫无犯。
近日所见,痛彻心扉,实不敢信乃司空之所为也。然人证物证皆在,事实胜于雄辩,吾掩面流涕,深为司空所痛心疾首。
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与曹公划清界限,割舍情谊。日后,宇之眼中唯有朝廷,公自思之。魏宇拜上。
望司空改邪归正!”
信件最后面,他特意将“望司空改邪归正”写得老大老大,目的就是要气死老曹。
郯城县衙内,曹操拿着信的手直抖。这个魏宇太气人,金银被他忽悠去,欠条也是他软磨硬泡搞岀来的。结果倒打一耙,屎盆子全扣在自己头上。
而且曹老板愈发觉得,是在他的暗示下,才有挖坟掘墓的想法。
接着又大骂吕布,老巢空空,渣儿都不剩。旦凡有点儿积蓄,他也不会兴师动众大肆盗掘。
骂完气消,他反应过来,魏宇不仅人没来,还断绝了关系。没想到,真没想到,又岀来一个陈宫。不,比陈宫危险一万倍。
曹老板头很痛,直敲脑袋。他密议夺魏宇兵权,没敢在大群说,只在小圈子里讨论。
就这样,阻力还是很大,没一个支持的。好说歹说,又诉苦,又讲大道理,又威胁,总算是达成一致意见。
曹军的调动与布局,他亲手操办。不是真为打仗,而是留一手,他也不想走到那一步。
布置妥当,他静下心来,觉得应该与无忌好好谈一谈。可约谈的结果等同于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