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有今日,亦是命数。况触器多有,权当还债罢!”
一听这话,丈母娘怒极,大声嘲讽:
“吾之半生,汝夜夜拿触器应付了事。今细女之一生,竟亦如此耶?汝真不中用。”
此话一出,庭院中的奴仆纷纷退走。魏王听得真切,大概是说老丈人不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继续看热闹。
家丑不可外扬,当众说岀,老丈人面容变得扭曲,用手点指,破口大骂:
“汝这泼妇!”
丈母娘不甘示弱,同样点指,不过她用的是小拇指,口吐芬芳,
“汝不中用!”
“胡言乱语!”
“汝不中用!”
“有伤风化!”
“汝不中用!”
一句顶一万句,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老丈人抖如筛糠,忍无可忍,抄起木榻就要使用家庭暴力。
这时,小小老婆站到了两人中间,气哭了,哽咽着说道:
“吾与君郎方高兴归家,阿姐与阿爹就这般争吵,教女儿今后如何自处也。”
直到此时,这两口子才意识到此处还有个外人。他们目光扫过去,魏王正在假装端着酒碗喝酒。
饭是没法吃了,老丈人与丈母娘互白一眼,道别回房。
小小老婆走过来,拉他回偏院,远离这尴尬伤心地。临走,他还不忘拿两鸡腿,悠悠一叹,
“哎,真浪费!”
“噗哧”一声,破涕为笑,紧紧抓着君郎的胳膊,小夫妻俩回到自己房中。
一人一个,分坐案几两边,对着啃。吃干抹净,她瞪着大大的眼睛,不解地问:
“君郎,何为触器耶?”
真不知道,魏王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八卦之心汹涌,小声打探:
“汝阿爹阿姐经常争吵?”
“偶尔,嗯……,时常,尤其夜间。好好的觉不睡,在那呛嘴。”
原来如此,这个憋了很久的丈母娘,泼辣的底蕴在,又心疼女儿,直接爆发。
突然想到了大补丸,风流鬼岀产,应该或许有用。他连忙派人送了过去,写好用法用量。还不够,又送了一根虎鞭。
第二天中午时分,陈登派人来请,又是家庭聚餐。
老丈人挺胸抬头,趾高气扬,见到他满眼都是笑。丈母娘特意打扮了一番,花枝招展,也是眉花眼笑。
魏王觉得不奇怪,唯一好奇的是,药效竟然这么给力,风流鬼才真有一套,到底是从哪学来的?
小小老婆大感吃惊,不过从父亲话里话外来看,应该是君郎的功劳。既崇拜,又欣慰,不停地抛媚眼。
本以为这顿饭该吃得安心些,可老丈人小心眼儿,记仇。昨天丢了面儿,今天要找回来。
他是一家之主,端着酒碗,“咳,咳”,干咳两声,开始训老婆,
“昨日贱内口无遮拦,白日叫得欢,夜间叫得更欢,贤婿莫以为意。”
“……”
魏王直接傻了,连酒碗都忘了端起。这老丈人怎么啥都说,二杆子一样儿。再看丈母娘,徐娘半老,脸红到脖子根。
他不知道怎么说话,低头开吃,狼吞虎咽。可小小老婆开口了,
“阿爹,夜间又和阿姐吵了?”
挺了挺腰杆,陈登说得贼大声:
“昨夜汝阿姐已知错,求饶了一夜。”
老丈人有点儿彪,女儿也跟着打配合,傻傻问道:
“阿姐,当真?”
泼辣的丈母娘红着脸,狠狠瞪了一眼丈夫,悠悠开口:
“丽君,为娘昨日出口无章,确实有错,日后夫唱妇随,不敢再胡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