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几人隐隐躲在大长老之后,并且明显不满的情绪,也可以看出,几人是一伙的。
墨天借助大长老的威压,艰难的站直身体:“父父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容音毕竟才刚刚清醒,有些话说得也未必准确,说不准是她痴神智不清的情况下看错了也未可知,不如让让儿子回去问问菲菲,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您看这样可以吗?”
墨天废了好大力气才将这一整段话说完,低垂的眼眸划过怨毒阴狠之色。
他乃堂堂墨家家主,却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受到如此羞辱,他家主的威严何在!
墨清苍这个老匹夫,哪怕是墨渊生死未卜,墨岚不知所踪,他沥尽心血,努力这么多年,依然取代不了大哥小妹在其心中的地位。
即便他不是墨清苍的亲儿子,那这么多年的父子相处,即便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
他自认自己这么多年的表现已经足够出色,凭什么,凭什么还是看不起他!
还有墨容音这个废物,神识清楚后到是学会告状了?既然不安分守己,那么也就不用活着了!
墨天面上呈现的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所以心里的疯狂没有任何人知道。
“哼,既然如此,也不用废这许多力气了,直接把墨菲菲叫来方面问问就是了,老五。”
墨清苍根本不惧大长老的威压,听完墨天的话就朝着五长老下令。
“五长老,去将墨菲菲叫来,直接去议事堂,有什么方面问清楚,省着说老夫偏袒!”苍劲有力的声音充满威严,一双虎目冷冷扫过几人,冷哼一声,转身朝着议事堂走去,墨容音正准备跟随。
“等等!”一道中年妇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墨容音转回身,看过去,嘴角上扬,弧度冰冷。
妇人施施然的走到墨天身边,瞥一眼墨容音,神色莫名,转头看着墨清苍时眉目清丽有神,神色不卑不亢,从容淡定地开口,说道:“父亲,容音走丢一事,虽说有姐妹看管不力之责,然容音按理说也有不听管教之过。今日既然要审理菲菲,那么容音是不是也应该去一趟。若是我儿之过,那受多少惩罚我们都认,但若是因为容音任性,自己走丢,然后又将此时怪在我儿头上,更甚至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我儿头上,那么”
未尽之言,通过凌厉的眼神非常明显的传达出来。
朱家,朱玉容,当今朱家家主的妹妹,极为受宠。
朱家与墨家综合实力相当,所以朱玉容底气十足,一点也不怕。
“我说,二婶,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准备不去议事堂了?”墨容音嚣张地质问,神情散漫。
“你”朱玉容被怼的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呵呵,爷爷我们一起走吧,省得到时候有人挑三拣四!”墨容音不理会朱玉容吃屎一般的脸色,笑眯眯地向墨清苍说道。
墨清苍虎目之中闪过笑意,对于自家小孙女能让朱玉容吃瘪感到非常高兴,放下非常配合道:“那小音儿就和爷爷一起去吧,咱们可不像某些人,一切还没开始呢,就迫不及待的以势压人!”
说完祖孙两个旁若无人的大步朝着议事堂而去,留下一地脸色各异的众人。
要么说呢,这墨清苍和墨容音一定是亲的祖孙两个,噎人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强!
朱玉容气得浑身直哆嗦,脸一阵青一阵白,差点就维持不住表面的雍容大度,破口大骂。
“夫人,你没事吧。”墨天虽然也被气得不轻,此时也不得不安慰看着快要气晕过去的朱玉容。
朱玉容十分看不上这个没出息的男人,若不是朱家看上了墨家的底蕴,朱玉容才不会嫁给他。
然而哪怕心底对其充满蔑视,面上也要摆出一副委屈柔弱的姿态,佯装用帕子擦一下眼角不存在的泪,期期艾艾地抬起头,道:“老爷,妾身妾身真不是故意的,没想到父亲和容音对妾身的敌意这般大,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不成想却惹恼了父亲,呜呜”
朱玉容三十出头的年纪,保养的比十几岁的少女还要好,皮肤吹弹可破,柳腰纤纤,玉指柔嫩,身段凹凸有致,此时泪眼盈盈,柔柔弱弱,直绞得墨天心乱如麻,连忙安慰起来:“夫人莫怕,一会儿若真迁怒于你,为夫定然帮你抵挡回去!”
在他看来,墨家迟早都会是他的,那么对于墨清苍也不想再多尊敬了。
“可可是”
“没有可是!他这般欺辱你,又对我们的女儿没有一点疼爱,我早就看这个老东西不顺眼了!”
也不知今日的墨天是被欺压狠了,还是怎么着,当下说起话来也不管不顾,反正身后的这些长老早就和他一条心,就越发肆无忌惮了。
“还是老爷待我最好。”朱玉容成功挑起墨天对于墨清苍的不满,内心得意,面上扮起害羞之色,埋首在墨天怀中,完美的遮盖住眼中闪过的阴翳狠毒。
墨天见朱玉容如此,心中大感满足,也不多说什么,牵起朱玉容的一只手就朝着议事堂而去,身后的几名长老随行。
而另一边已经先一步到达议事堂的祖孙俩,正在说着话。
墨清苍:“丫头,小心朱玉容。”
刚一落座,墨清苍就不放心地叮嘱道。
墨容音挑眉:“爷爷这是发现什么了吗?”
墨清苍点了点头:“刚刚有一点眉目。丫头,记住,能不要和朱玉容起冲突就不要起冲突,离她越远越好。”
墨容音点头算是答应下来,想了想又问:“爷爷为何不告诉二叔提防她?毕竟是二叔枕边人,若是朱玉容有什么异动,可能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二叔了。”
不知为何,墨清苍突然冷笑一声。
墨容音不解的看着他。
只听苍老浑厚的声音说道:“朱玉容是他自己非要求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