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什么关系了。”朱桢逗弄着肥嘟嘟的朱高炽,头也不抬道。
“看吧,退了烧就没事了。”朱橚说完顿一下道:“不过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应该有比较严重的消渴症,这次大伤元气,复原会很慢。”
“不要紧,慢慢来,只要人没事就好。”燕王妃知足的不得了,这回她爹能捡回条命来,已经谢天谢地了。
“正常来说,疽也好,痈也好,只要能发出来,待脓疮自破,把脓水挤尽了,也就能痊愈了。”老五又道:“但大将军的疮发在上背部,而他戎马一生,后背因为长时间穿戴铁甲,都已经磨出厚厚的茧子了。这让脓疮如何顶破皮肤发出?”
搁下酒杯后,燕王妃问老五道:“五叔,我父亲不过背上长了个大疮,怎么就险些要了命呢?”
“怎么没关系,是谁发明的显微镜?是谁告诉我细菌致病的秘密的?又是谁告诉我大蒜素可以杀菌消炎的?”老五却反问道。
徐增寿也对两位殿下千恩万谢,然后问道:“我父亲多久能脱离危险??”
“都该谢,都要谢!”朱棣哈哈大笑的一手揽住一个弟弟,对燕王妃笑道:“怎么样,嫁给我们老朱家不亏吧?”
“应该没有,败血症患者的典型症状是皮疹,发绀,这两点大将军都还没出现。”朱橚回答道。
等到把红包领到手里,看到里头居然是一张一两面值的海票后,工匠们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模样。
“一旦错过这个机会,我们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逮到他!”朱桢接茬高声道:“所以我们要赶在正月底前,将一大批军粮从南方运过来,这样就不耽误大军出征了!而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就是大家正在制作的冰车,现在大家明白自己在这里的原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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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便是洪武十九年的正月初一了。
“那我爹没有得……败血症吧?”燕王妃着紧问道。
只是大年初一被迫加班,任谁都没有好脸色,工匠们一边干活,一边咒骂,发泄着满腹的牢骚。
“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话。”老六不禁大笑道:“大过年的就别谢来谢去了,咱们一块喝一盅,庆祝岳父死里逃生才是正办!”
朱桢听到‘过食膏粱厚味’,忍不住看了看四哥和大舅哥,便见两人都心虚的低下了头。
“大将军为什么要用粮呢?自然是要打仗了。”朱棣接过话说道:“本王不妨跟大家实话实说,眼下有一个消灭纳哈出的天赐良机,大将军已经调集了大军,只待一过完年就出兵了,结果发现军粮没了,直接就把他气的病倒了!”
“本王知道,大年初一让人上班实在是缺德带冒烟。”然后朱桢站在解好的一堆木头上,用他多年演讲练就的大嗓门,对工匠们道:“所以本王跟四哥商量着,让大家至少过完了年初一,等年初二再集结。这样就……好吧,其实还是挺缺德的。”
“王爷不用说了,我们晓得了!”工匠们被老六这一番心理按摩下来,一个个群情激昂,高声应喝道:“我们这就去干活了!”
说完便各就各位,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工作强度陡然提高了数倍。
(本章完)